阳光正好,鸡鸣三旬,边境之处的太阳升起的似乎格外早,凌尘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宿醉的头痛让他感到轻微的不适,他揉了揉眼睛,从硬邦邦的床上站起身来,打开了禅房的门。
来人正是唐莲,以及带着一盆洗脸水的司空千落。
“师傅早!”司空千落笑盈盈的将洗脸水放在了桌上。
师父?
对哦,昨天晚上司空千落拜他为师了,然后为了庆祝拜师,几人又寻了附近的一间食肆,喝了许多的酒。
“小千落,你这让为师受宠若惊啊。”凌尘一脸感动,浸湿了布巾敷在自己的脸上,温热的触感让他觉得十分的舒适,之前的头痛也略感缓和。
“没想到师傅你的酒量这般差,还不如我和蕊姐姐呢。”司空千落不禁调笑道。
“小千落你懂啥,这酒太劣质,容易上头,上头懂吗?”凌尘死要面子的嘴犟道。
“是是是。师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二弟,小酒怡情、大酒伤身,这饮酒没本事风雅之事,下次可切莫多饮了。”唐莲一本正经的劝说道。
“是,小弟应得。”凌尘说罢,却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唐莲刚才叫他什么?二弟?
“二弟?”凌尘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师傅你忘记啦?”司空千落笑道,“昨天夜里,你非要拉着大师兄拜把子,这如今才过几个时辰,就记不得了?”
“纳尼?!”凌尘忍不住再度爆出了那句岛国口头禅,昨天各种杂乱无章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现出来。
昨天晚上,酒桌之上,凌尘见唐莲天天端的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身边有个佳人相伴还无动于衷,于是一时兴起,便想着将唐莲灌醉,让他表演个酒后吐真言。可是,凌尘忽略了一件事情,唐莲可是酒仙的弟子,酒量之强,千杯不倒,天女蕊乃是美人庄的花魁,酒量自是看家的本领,至于他的便宜徒弟司空千落,更是从小拿着风花雪月当水喝的大小姐。
凌尘也当了那么多年的纨绔,自负酒量不错,但他遇上的这三个人,偏偏都是酒量顶尖儿的存在,所以,结果就是,凌尘自己醉了。刚开始还好,后来凌尘越喝越上头,又是吟诗,又是唱歌,最后他拉着唐莲,非要说什么“乔峰和段誉喝了几十碗酒就能拜把子,我们两个一起喝了这么多碗酒,又是过命的交情,怎么就不能拜把子了?拜,赶紧拜!”
唐莲是一头雾水,他连乔峰段誉是谁都不知道,只是架不住凌尘,大有一副“你不跟我结拜就是看不起我”的样子,只得被他拉着朝着名月下跪,磕了八个头,在司空千落和天女蕊的见证下,二人义结金兰,相互叙了年纪,自然是唐莲为兄、凌尘为弟,最后凌尘豪迈的大笑三声,躺在食肆的地上,便呼呼睡去。
回忆起一切的凌尘无语扶额,对于自己酒后失态顿感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本以为收个徒弟已经很草率了,没想到拜个大哥拜的更草率。
凌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问道:“这现下我与唐莲成了个结义兄弟,小千落你又喊我师傅,那这辈分不都乱套了吗?”
“不会啊,我辈江湖中人向来是各论各的,我喊你作师傅,大师兄仍称你为二弟。”司空千落利落的答道。
行行行,你们没意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