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头，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李相夷，”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温和的劝说。

“你还是别这样浪费内力，年轻人不懂得节制可不行。”

李相夷正整理着自己的衣袖，闻言抬起头，一脸的不解。

他挑眉看向李莲花，眼神里满是“你在说什么”的茫然：“浪费？我内力深厚，不过是掸个灰尘，怎么就浪费了？”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李莲花的担心有些莫名其妙，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自信与倨傲：“我内力充盈，便是打上三天三夜的恶战也未必会枯竭，何况这点小事？”

“李莲花，你是不是太过谨慎了？”

阳光透过门框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莲花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却已初具当年天下第一的锋芒。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该如何告诉他，十年后的他，会在东海之滨的一场大战中身受重伤，内力十不存一？

该如何告诉他，如今挥霍的每一分内力，将来都会成为求而不得的奢望？

李莲花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很轻，很快被山风吹散。

他只是摆了摆手，道：“先进去吧，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率先跨过门槛，脚下的地板发出“吱呀”的呻吟，似乎随时都会塌陷。

屋内光线昏暗，蛛网遍布，空气中的霉味更加浓郁。

破败的桌椅倾倒在地，厚厚的灰尘覆盖其上，勾勒出岁月的痕迹。

李相夷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杂物，脸上的嫌弃并未减少，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扫视着四周。

他虽然嫌弃这地方破旧，但也明白此行的目的。

寻找西域蛇毒教存在过的蛛丝马迹，或许能解开一些关于最近江湖发生的一些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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