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
“恭喜答辩通过!”
许星野接过了池斯一手里的花,这束花不算大,被许星野侧捧在右手手臂里。
走到车边时,池斯一止步在了驾驶位。
“怎么了?”许星野问。
“我来开吧,我换好驾照了。”池斯一说着,拉开车门上了驾驶位。
许星野绕到了车的另一边,坐上了副驾驶。
池斯一打开空调,冷风吹了出来。
然后她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墨绿色的皮本,“把我的驾照跟你的放在一起吧。”
“我看看,我看看。”许星野翻开皮本,“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你换这个驾照需要考试吗?”
“考科目一。”
“哦。初次领证日期是今天,你今天考的啊?”
“是啊,只有每周二和周四可以约考,我约了今天。”
池斯一把车缓缓开出车位,半个小时以后,池斯一用一个零失误的侧方位停车,把车停在了园区外的马路边上。
然后她们挽着手臂,走去了店里。
店里仍旧空无一人,不知道是被池斯一包场了还是这里因为太难找了生意不大好。
戴着眼镜慈眉善目的阿姨站在料理台后,已经等候多时。
“晚上好。”池斯一向阿姨问好。
“晚上好。”阿姨笑着看向池斯一也看向许星野。
池斯一拉开了正对面的位置,示意许星野入座。
许星野笑着看了一眼池斯一,欣然入座。
上次她自己来这里,阿姨跟她说这个位置是池斯一平时喜欢的位置。
池斯一坐在了她的左手边。
晚上的聊天全都围绕着食物,阿姨一边做菜一遍介绍着自己的烹饪手法,两个人听得津津有味。
池斯一通常是说好话,只有在阿姨特别追问的时候,才会拿出特有的被英国文化背景荼毒的腔调,拐弯抹角地暗示着自己认为或许还可以优化的地方。
池斯一十点半还有个线上会议,她们几乎是踩着点儿到了家。
池斯一拿了瓶水上楼去开会了。
许星野仍旧惦记着公园里的猫,今天还没投粮,她没换衣服,直接拿了猫粮出了门。
十一点半,时长一个小时的线上会议会结束了,她又回复了一番下午的邮件。
等她出书房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二点。
客厅黑着灯,池斯一然后推门进了卧室,卧室也黑着灯,床上空空荡荡。
“星野。”池斯一喊着许星野的名字。
无人应答。
黑暗如同海绵,吸走了她的声音。
她点亮了卧室的主灯,拉开衣帽间和浴室。
“星野?”池斯一喊着许星野的名字走出了房间。
无人应答。
池斯一打开了屋顶不常用的吊灯。屋子里灯火通明。
她留意到了门口许星野的拖鞋,然后转身跑回楼上的书房,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许星野在十点四十的时候给她发了一张狸花小猫的照片,照片有些黑,晚上公园的照明并不好。
池斯一拨下了许星野的电话。
电话是通的,但是无人应答。
挂掉,又打了一遍,仍旧无人应答。
她转身飞速跑下了楼梯,踩上运动鞋,拎起钥匙推门跑出房子,跑去了小区旁的公园。
公园里的路灯已经熄了,高大的树木和与人等高的灌木张牙舞爪地生长在公园的小路上,也阻挡着主路上的光线透进这里。
池斯一开着手机的手电筒,一路狂奔,到了平日里许星野喂猫的位置。
那只漂亮的三花仍旧揣着手,端卧在长椅上。
“星野!”池斯一对着黑暗喊着许星野的名字。
无人应答。
黑暗像一张巨大的嘴,毫不留情地吃掉了她的声音。
她又拨下了许星野的电话。
这次电话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绝望和恐惧一起从黑暗的深处爬了出来。
“星野。”池斯一一边喊着许星野的名字,一边近乎盲目地在公园里向前走。
远处主路上,车刷刷刷地开过。车灯的亮光偶尔会闪过这个公园的树林。
她听到了猫叫,声音滚落进黑暗里,绝望而无助。
“星野。”池斯一喊着许星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