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要客气,话说开了就好,既然路学子没什么事了,我们先说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然后我们还要去衙门,安儿还在衙门扣着呢。”金晏川说道。
“对对,泽儿,你快说说。”路长林说道。“我们今天去了十二人,都是在书院聊的来的,我们一直在船上作诗,画画,聊的都很开心,中午还在湖边的酒楼吃了饭。”路浩泽说道。“游船谁拿的银子?”孟芸突然打断。“是卫子恒。”路浩泽回答。“他拿钱的时候你们看到了吗?是拿的银子还是银票?”孟芸问。“八百文,我们都看到了,是一个角银。”“吃饭花了多少,谁拿的?”孟芸接着问。“五两多,是晏安拿的,我看到是一张银票,好像是五十两的。本来我们是要几人凑一凑的,晏安说他大嫂给了银子,他结账,就这样。”路浩泽如实说道。“那就是说,金晏安拿银票付账你们都看到了?”“是。”“本来吃完饭我们就打算回家的,可是有人提议说醉心湖景色好,再玩一会,我们就去了。”路浩泽说道。“谁提议的?”孟芸问。“我……不知道是后面谁说了一声,大家都跟着应和,我也没在意。”路浩泽说道。“路家奶奶,叔叔婶子,这件事有蹊跷,我怀疑有人见财起意,又或者,有人预谋陷害我家阿安或者路学子,我有个主意能揪出幕后黑手,希望你们配合,不知道路家奶奶可同意。”孟芸看向路家人。“我们愿意。”“对,我倒要看看哪个瘪犊子这么坏。”“找到了,让书院开除他。”在大靳,谋害学子可是大罪。路二叔和路二婶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幕后之人揪出来,揍一顿。“二叔二婶,你们听奶奶的。”一直在路浩泽身边默不作声的小姑娘,拉了拉路二婶的衣服。孟芸循声望去,是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唇红齿白,五官清秀,在路浩泽身旁像一只乖巧的鸟儿,目光也很清纯,孟芸莫名多了几分好感。“哦,额,我们就是个粗人,金家公子,别笑话咱们哈。”路二婶有些尴尬。“无妨,这才是人的真性情,既然大家愿意,那么就听我夫人的,谢谢大家。”金晏川拱拱手。孟芸交代一番,然后金晏川结了诊金。同仁堂的大夫本来是不打算要的,毕竟自己确定没救的人,被人救活了,就够打脸的了,还怎么好意思要钱。“掌柜的,收着吧,日后有机会我把抢救溺水者的方法教给你们。”孟芸笑了笑。“这,这……夫人大爱啊!”掌柜的惭愧的抱了抱拳。孟芸和金晏川赶忙去了衙门。因为孟芸的关系,熊杰并没有为难金晏安,也没关他进大牢,只是关在一间厢房里。“孟大夫怎么说?”熊杰看着去报信的衙役。“他们夫妻去医馆了,六子跟着了,他们说一会就来衙门。孟大夫还给了这个。”衙役把银子拿了出来。“给你们的就留着吧,他们来了赶紧通知我。”熊杰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敲门。“进来!”“大人……”衙役六子低声说道。 熊杰的脸色变了又变。“来人!”“在!”“升堂,把所有证人,还有湖边的目击者都带来。”熊杰怒火冲冲,这帮小崽子拿本大人太不当腕儿了,敢联合串供陷害学子。今天游湖的学子都没离开,被衙役通知,立刻升堂,一群人都被带了过来。“升堂!”“威武……”熊杰身穿官服,比平时的时候多了几分威严。“带原告!”路家人被带了上来。“大人,我孙子被人推水里,到现在还没醒,还请晴天大老爷给我孙子做主。”路老太太也是演技派,这眼泪说来就来。“路浩泽是被人推下水还是意外落水还没有定论。”熊杰道。“大人,和我孙儿同游的学子可以证明,是金晏安推的我孙子。”路老太太哭诉。“你们谁来证明是金晏安推的路浩泽?”熊杰看着那十个学子。大家都低下头。“既然大家都没有看到,又怎么证明就是金晏安所为?”熊杰看着堂下所有人。“大人,学生能证明。”这时有人站了出来。“如何证明?”熊杰看着冷乘风。“当时金晏安和路浩泽在船尾,不知道说什么有些激动,争吵了起来,金晏安就推了路浩泽一下,路浩泽就掉下水了。”冷乘风认真的回答。“你应该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呈堂证供,作为判案依据,如果你说了谎,按照大靳律法,视情节处以收监或罚银,而且,你的童生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