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李猛吸一口气,长戟前刺,将杀死战友的敌人刺穿。
然后转身蹲下,腿部猛扫,将身后一只战马踢翻,马上的敌人随即落下。
他拔出长戟,刺进倒在地上的胸膛。
可正当他将要拔出长戟之时,他发现,马让三的身后,一个骑兵近在咫尺。
他来不及提醒,更来不及拔出长戟,甚至只来得及喊一声。
“老马!”
迎来的却是马让三悲戚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恐怕来不及了。
就这样,马让三被战马的前蹄踹到在地,瞬间被去了脑袋。
老李拔出长戟,毫不犹豫地将眼前的敌人劈成两半。
这样的局面,在战场上可以说家常便饭。
死亡是战场上最常见的东西。
当然,直到死的是你的兄弟。
先锋营如同一柄尖刀,刺进了骑兵之中,然后整个战场被他们分割开来。
中坚军的将士紧随其后,他们之中,巨大的破城锤被士兵们抬着,冲向远处的城门。
城墙之上,剑雨纷乱。
雨水早已模糊了士兵们的眼睛,也模糊了箭雨。
抱着破城锤的士兵被利箭射穿,身后又有更多的士兵将破城锤抱起。
城门之中,骑着战马的士兵无穷无尽地涌出,斩杀眼前的敌人,或者被身后的敌人斩杀。
战士与战士的身影混杂在一起,呐喊的声音冲淡了对死亡的畏惧。
空中,一道道强大的气息夹杂在一起,纷乱的灵气肆意横飞。
飘波大雨洗刷着盔甲上的血渍,却又再次被喷洒出来的血渍染红。
人潮如海,血潮如海。
这里是战场,是生命最渺小的地方,也是人最不像人的地方。
雨水的声音已经被呐喊淹没,生命一个个地消失从刀下消失。
雷声如叹息一般,经久不息。
......
雨水淅沥。
郑长安三人正飞速朝着厚土城的方向赶去。
“长安,我们,要打十六万的兵马?”姜琉璃腆着小脸,望着郑长安。
玄水城离厚土城不近,三人全力,也要至少一整天的时间。
“嗯,如果情报无误,可能还有两个地境高阶。”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郑长安知道,如果从草原王庭的角度来看,厚土城这个城市,草原王庭必须要守下来。
草原王庭的东方是关隘,易守难攻。
本来就因信息和战术,导致关隘被迫,大军压阵,如果再被破了厚土,那么草原王庭的整个腹地,将会完全展露在大齐的眼中。
哪怕拥有平原作战最强的骑兵,面对腹中一根利刺,恐怕也难掀风波。
若是这厚土城一旦丢失,那神火的丢失也是迟早的事。
草原王庭的覆灭,将会变得理所当然。
因此,想要击破草原王庭,就必须占领厚土。
虽然郑长安不确定姜琉璃知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但他知道嬴流苏一定看的出来。
当然嬴流苏懒得看。
“等等,那群人好像是从厚土那边来的!”
嬴流苏指着不远处一队快速前进的士兵说。
“是大齐的士兵。”郑长安看了一眼,道,“走,我们下去问问。”
三人从天而降。
士兵显然发现了三人,连忙拔出了长枪,对准了三人。
“慢着!”郑长安摘下帽子,手一挥,一块玉牌出现在手中。
“是郑大人!”为首的士兵大喜,“参见郑大人!”
“怎么了?”
“回郑大人,攻厚土军第五大人给您的信!”
“我的?”
郑长安将竹片接了过去。
不一会就看完了。
“行,我知道了,你们原路返回吧!”郑长安笑了,“记得慢点走。”
说完,三人便腾空而起,朝着厚土城战场飞驰而去。
“看来,第五锋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郑长安微微一笑,“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敏锐。居然仅凭直觉和猜测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平,我能说,不愧是百战将军吗?”
“那我们?”
“嗯,去救他!”
“哦对了,流苏,到时候你一个人去正面攻城,我怕龙王这家伙再跑出来,他出来,这场战斗就没法玩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