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他们得赶快将这个阵法破除,然后出去。
“那连山你可有办法破了这个迷阵?”月牙儿问道。
“这倒不难。”祁连山点了点头,突然笑了起来,“刚才我围绕着一圈将这阵法看了一遍,这阵法毫无章法可言,只是随机的破了几个洞,我们大不了多破几个洞,这便可以了出去了。”
“可是这得几个洞啊……”
不待月牙儿话说完,祁连山说干就干,直接一把拽过月牙儿的手,闪电一般带着她飞速的撤离原地,他身子微曲,将月牙儿整个埋入自己的怀抱里,将她尽数的包裹起来。
突然一个猛力直接向前迅速的冲刺,破开层层土堆,一声惊雷爆响,泥土尽数被祁连山粗暴的撞开,像是山崩地裂一样,月牙儿都能感受到整个地下都在震动,接着直接破土而出。
身后被破开的土像是漫天的花飞洒而上,再毫无生机坠落而下。
稳稳地落在地面后,祁连山这才将月牙儿松开,浅淡的眸光却像是蕴了水一样清澈。
“出来了。”祁连山笑望月牙儿,在这光线昏暗的地方,唯独他白皙的肤色衬得如此的明显。
月牙儿抬眸看向周围的景色,这才发觉,这周围竟然像是一个宫殿,他们莫不是入了别人的房子?
“这是?”她询问的望向祁连山,总觉得这里不是个安全的好地方。
祁连山嘴角上扬,眸子突然如同鹰眼一样紧锁前方,他唇齿轻启,颇带了点冷意,“贼窝。”月牙儿不明所以,“哈?”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声又一声清脆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了。
“客人造访,何不歇歇,来我这儿喝杯茶,我叫人好生伺候你们。”
那声音听起来体贴周到,却带着肃然的杀气,像是寒冬的煞风一般,声声刺骨。
月牙儿闻言,身子一僵。
她似乎听出来这个人的声音了,细细想来,却又觉得不像。在哪里听过呢?她有点想不起来了。
她眸子一转,盯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你是?”
面前一片赤青色,就连点着的灯火都是这种颜色,在这幽暗的地洞里面,显得格外的瘆人。像是阴曹地府勾鬼魂去的阎王殿一样。到处透露着死气。
那人从黑暗中走来,慢慢的赤裸的双足先是走出黑暗里,上半身却还是埋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许久不见,都不认得我了吗?”那人慢慢靠近,用颇为调侃的语气说道,“本尊倒还是记得你的,是他的朋友吧,对你的印象倒也算得上深刻。”
听声音,像是个男人。
月牙儿指尖拽紧,眯了眯眼,凭借着那微弱的灯光看去,那男人这才慢着脚步走了出来。
在这幽光照耀下的男人面色苍白,顶着一头雪白的银发与苍白的脸,这样看来倒真的像是平日里来索命的厉鬼,颇有点惊心动魄。
月牙儿面色微变,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是你!”她喊道。没想到竟然就这么遇见这个人了。
原来就是那日重伤余一穷的那个银发男人,听说他就是散星阁的人,再看看这周围的布置,俨然就不是一个办正事的地方,这怕就是他的老巢吧。没想到祁连山这么一钻就直接钻到了他的老巢。
男人低低笑了几声,“本尊姓杵,名榆,不用急着没有称呼来叫我,实在是不行,交握尊主也是可以的。”他毫不客气地就是这么一说。
月牙儿心想,这人莫不是有病。
男人冲着月牙儿挑了挑眉,将视线转到祁连山身上,笑道:“来就来了,竟然还带个帮手,真是有失武德。”
祁连山神色淡漠的对上杵榆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嘴角,“是你的人先动的手,你怎么不将你的人先想清楚该不该向我们动手。”
杵榆面色一冷,指尖轻轻的紧了紧,黑色的长指甲直接暴露于外,“你这话不说倒好,一说起便让我想起了你伤了我的下属,还扣留了我两个,这个帐应该怎么算?”
“怎么算?”祁连山抬眸,嗤笑一声,“明算呗,还能怎么算?”
男人被祁连山说的话弄得有些恼怒,捻指恶狠狠道,“真是给你后路你不走,还偏闯上来,你以为你一个残缺的魂魄真的能够打赢我吗?”
眼看着两个人毫不相让,立刻就要打起来了。月牙儿不合气氛的打了一声细小的喷嚏,将这气氛立马压了下去,变得有一些沉寂。
月牙儿:“……”你们看我干嘛,继续啊。
她有些别扭的躲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