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仪将门关上后,这屋子里这才开始变得安静了不少。
月牙儿目光深沉,手无力的垂打下来,她的脚步有些虚浮,看向周围的事物也逐渐变得多了几重倒影,变得模糊起来。
她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感觉胸闷气短,手随便的找了个地方搭着,这才没有摔倒下去。
“你没事吧。”祁连山担忧的问道。
月牙儿摆了摆手,惨淡的笑了起来,脸上的血色逐渐消失。
“没事,就是有些累,不知不觉,竟然有些想要睡觉的感觉。”
她说着,却突然控制不住的身子颤了颤,无力的站不稳。慕然之间,突然口吐鲜血,大口大口地从嘴巴里面溢出来,止也止不住。
祁连山眉头紧锁,立马把月牙儿的手臂托住,防止她摔倒。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的,若是他来了,我有的是法子将他捉住,你这反而是伤了自己,这实在是亏损。”他轻轻的叹息道。
月牙儿垂眸,隔空传音道:“并不仅仅是如此,他的目标是我。我想要凭借自己的实力给他一个教训,自从来了玄清观,虽说遇见的事情并不多,但是每次多半是他搞鬼。”
“但是你这次受伤落下了把柄,身子更加虚弱,恐不小心着了他的道。”
月牙儿嫣然一下,“我不怕,我只想慢慢变得强大,好去寻找朝笤还有你的身体下落。”
祁连山面色微变,笑而不语。
月牙儿又传音给卿佳,“你把瑈放出来。”
随后卿佳立刻将瑈揪了出来,直接扔在地上。
瑈放下来以后,有点后怕的缩了缩脖子看着卿佳,看见她走了之后,这才胆大的站了起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心,就看到月牙儿身形不稳的,嘴角溢出来的血渍还没有干涸。月牙儿身子摇摇晃晃的面向他,时不时的甩甩脑袋,看起来神智也极为的不清醒。
他覆满毛发的手微不可察的动了动,抬头的时候满脸担忧,“主人、主人,你这是怎么了啊?”
月牙儿咬着牙,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吐血的冲动。
“还不是怪你这个小东西,他们玄清观的人正在捉你,刚才拿法宝来寻你,还好我之前借了余一穷的法宝,自身咬牙坚持过来了,若是发现了破绽,到时候咱俩儿一块玩完。”她虚弱的说着,喉咙里又涌来一股惺铁味。
“原来、原来是我害了主人吗,对不起。”瑈眼看着脑袋嗒耸,看着月牙儿是为自己所受的伤,显得十分的愧疚。
瑈呜呜的哭泣,擦拭着眼角豆大的泪珠。
月牙儿突然感觉天昏地暗,一时间实现越来越模糊,找不到东西南北。
“你、明白就好。”她撑着桌面慢慢的坐了下来。
瑈哭得稀里哗啦,“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他的眼睛突然开始闪耀起来,有些急切地说道:“主人,你那位很厉害的朋友呢?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然后让他来救你。”
这瑈现在竟然还在打探祁连山的下落。
月牙儿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最近一直没有他的下落,或许早都走到其他地方去了。”
瑈稚嫩的面庞吸了吸鼻子,他颇为遗憾的说道:“原来如此啊。”
月牙儿步履蹒跚的走向床,然后扶着睡上去。
瑈眼睛的泪水被抹得干干净净,“主人,你先歇息一下吧。”他笑了笑。
月牙儿不知为何一躺在床上就有点昏沉的睡过去,呼吸却时而紧促,时而平缓,似乎正在做一个极为不安稳的梦。
瑈扒拉着床沿,很轻易地就跳了上去,他凑近了一点细细的观看月牙儿苍白的面容。
低下头也并不知道在说什么,总之看上去似乎倒是真的很内疚。
月牙儿模糊之间,似乎听到了瑈说抱歉之类的话。
“瑈,做得不错。”
一个声音低沉的男音响起,回荡在屋子里。
瑈跳下床,低着头支吾的应答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你给她撒了药水没有?”那人又问道。
瑈点了点头,显得十分的恭敬,“回大人,撒了。”
男子粗沉的嗓音笑了笑,“好、做得好,回去重重有赏。”
银白的月光照射下,男人一身黑袍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外面还穿了一件斗篷,面上带了一个黑色的面具,光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到底是谁。
“之前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吗?”男子掩面的原因,声音有些雾气,听不太清晰。
瑈身子颤了颤,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