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走在屋内,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瑈在哪里去了。
祁连山进来就看到月牙儿顺畅的转了一圈,裙摆随着转动而摆放,像是一朵花绽放开来,一副翩然起舞的样子。
他眼中闪过惊艳,眸色暗沉,垂下目光将眼中别样的情绪掩去,只留下眼睫的倩影。
月牙儿回眸,看到祁连山低垂着眸子,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她招了招手,嫣然一笑。
“连山,你在想什么呢?”
滴溜溜如同铜铃一样的眼珠子望向他,眼中像是有万千秋水,波动不止。
祁连山柔柔的扯了扯唇角,淡淡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抬脚走进门内,转身将门关好,又去把窗户也关上。
“瑈不见了。”
祁连山点了点头,目光随意的扫了一圈,“嗯,知道了。”
他将手中的瓷瓶横放,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手心里,“恐怕就是他去告的密。”
“刚才我们就应该把他栓得死死的,看他往哪里逃。”月牙儿气愤的跺了一下脚。
“无事,影响不大。”祁连山轻轻的抬手散了散手中的粉末,对月牙儿道:“我们也可以借助瑈捉住他。”
月牙儿明眸微转,击了一下手。
对啊,若是他们利用瑈去捉那人,说不定也成。
月牙儿笑了笑,发现祁连山将手中的粉末滴了一点水,然后均匀的糅合,白皙的手上抬沾了些粉末在指腹上面。
“来,过来一点。”祁连山抬手,薄唇微启,“我来帮你擦药。”
月牙儿随意的摆了摆手,“不用了,这点小伤,睡几天就没事了。”
“不可。”
祁连山不容拒绝的将手放在月牙儿的肩膀上,将她微微板正。他垂下眼睑,从窗檐下透进来的月光照射在他身上,看起来有些温柔。
“今日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惊动了观内的长老,再加上之前半生妖的事情,恐怕他们会加大防范排查。而且你脸上突然冒出来的伤口不像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恐怕会惹人怀疑。”
他顿了顿,又道:“再者,如果他们有气味追踪的宝贝,或许能感应到你身上伤口的气息与那日的法阵如出一辙。”
“是啊。”月牙儿恍如,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怪我考虑不周。”
祁连山眸光一闪,笑道:“不怪你。”
他将手中的粉末轻轻的擦拭在月牙儿的脸上的那一个划口,指腹触及在那粉末上面强强的糅合,等它抹散吸收,这才将手松开。
月牙儿只感觉到脸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舒适感,抹上那个东西之后立马脸立马不痛了。
她走到梳妆台上面,拿起镜子照了照,脸上还有淡淡一层白色的粉末没有完全推散吸收,将伤口覆盖住,不过伤口处却神奇的没有流血了,已经开始结痂,伤口闭合了。
“这东西……真神奇。”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新奇的说道,“连山,这是什么药啊,这么神奇。”
“这个么——”
祁连山扬了扬手中的瓶子,嘴角扬起恶劣的笑容,“这是我之前从旻羽身上顺下来的,看是个能治伤口的好东西,就一并带走了,然后接着放了一些我做的药水,合在一起,这样伤口就好得更快了。”
月牙儿原本感觉听着没有什么不妥,一听到祁连山说是在旻羽那里顺来的,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她现在才发现祁连山原本也喜欢捉弄别人。
但是她还是把重点放在祁连山说的后半句话上面。
“连山,你还会炼药啊!”她眼珠子闪闪发光,欣喜的问道。
“略知一二。”
祁连山虽然是很低调的这样回答,但是直觉告诉月牙儿,他远不只是会一些皮毛而已,说不定祁连山在这方面的造诣也很广大,只是有些事情早已经忘了。
月牙儿还想要继续问祁连山,后者却直接把那瓶白色的瓷瓶递在了手里。
她接过瓶子握在掌心,歪着脖子看向祁连山,投过去询问的视线。
“上药。”祁连山正色道。
“可是你不是已经帮我涂好了吗?”月牙儿葱白的手指着自己的脸,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点了点。
抬手的那一刻突然感觉胳膊上的酸痛感又传来,她狰狞的呲了呲牙,又面露痛苦的将手放下去。刚才进来之后没有怎么剧烈运动,倒是忘了身上还有点痛。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伤口。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服装,安稳的穿在身上,一个布料都没有少,更不要说破损的地方了,应当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