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才听清那些人在说什么。
“周师姐的木鹰成功啦!”
“啊啊啊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快看——”
“还是师姐厉害,我的龟甲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月牙儿远远看见一个黑乎乎的木头疙瘩从人群中向上蹿入天际,翱翔了一会儿在上头徘徊。
隐隐听见一声疑似而非的鹰叫。
她仰头,看着蓝天里那只逼真的雄鹰惊讶地微张嘴巴。
这样的技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感觉好神奇哦。
人群响起了掌声,月牙儿跑过去,看见了许多女修都在,身边都放了半成品的机关、作品。
有动物的、奇形怪状的锁什么的,不说技艺,光是上面的雕刻手艺就是绝对不俗。她父亲是做木匠的,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月牙儿也是多少有意见木工基础,更能看出这些女道的技艺有多纯熟。
众人围观够了才终于散开,她们看见月牙儿,还挺高兴地跟她搭话。
“这位姑娘,你当真不是来拜师的吗?”有人问。
“不是,我是跟着余一穷道长到这里来的,他受了伤,我暂且安置在这里。”月牙儿解释道。
“乾院的余师兄啊。”这种人说,似乎都知道他这个人,还很担心他:“他受伤严重吗,没事吧?”
“在掌门那里医治。”
“哦,这样啊。”众人一阵唏嘘,月牙儿没说有多严重。这些在这里长大,天真无邪的女孩子们就以为没什么大的问题,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我以后学成了,也要像余师兄那样,做个除魔卫道的大英雄!”几个女孩嘻嘻哈哈的说。
“姑娘你从哪里来啊,家在哪里?”
月牙儿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说,面对这些没有恶意的姑娘,她言简意赅的的交代了一下,没说清楚,只说没地方去了。
“这样啊,那你干脆拜师傅为师好了,反正一个月后就是新的收徒大典,你还可以抢占先机呢!”
“收徒大典?”
“是啊,我们玄清观每十年收一次徒,都是外面的人过来,有资质的就留下来学习。”
月牙儿这才知道余一穷为什么连赏金都没有去领,眼睛刚好就要带她回师门了。原来十年一次的收徒机会就在不久后,要是去京城领赏金,时间不好说,错过了就是十年。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有些感动。
想起重伤未愈的余一穷,月牙儿有些担心他。
“我们璇玑门是学习机关、符篆的,所有女道都在这里,也只能学习这些,周师姐就是我们机关道最优秀的弟子了!”有个小姑娘崇拜的看着一个年纪稍长的女道。
那个女道轻声斥责:“别胡说!”话是责备,语气却并没有生气。
她看着月牙儿,道:“师妹们年纪小,学的东西还少,姑娘切莫把这些话当真,我学艺未精,及不上师傅的万分之一呢。”
她就是刚才做出木鹰的人,月牙儿观察她,发现裙角的滚边也是紫色的。
“你们都是修炼机关的吗?”她有些好奇。“不是说还有符篆?”
“符篆在另一个院子,妙学大师她们就在那边。”周师姐说。
月牙儿没想到妙学资历这么高。
她顺着周师姐所说的另一个院子的方向看去,腾空之上隐约可以看到上浮的光柱,一团接着一团,紧紧的簇拥在一起,却又很快溃散开来,似乎并没有筑牢。
却听见人群中又有女修窃窃私语,言语中颇为遗憾,“看来又有人失败了。”
“是啊,这基础没有筑牢就连阵法也难做啊。”
有人听到跟着附和道。
“这休习符篆,结阵法很难吗?”月牙儿油然一问。
女修们向她投来一记怪异的眼神,更多是有点对于门外汉不懂门内幸苦的埋怨。
周师姐笑了笑,驱散了围在这里讨论的人群。她走了过来,跟月牙儿解释道。
“这修符篆啊,可不是一般的难,要看天赋与对灵力的控制,方位的把握,以及精神力的浩荡足以控制调整阵法。”
这符篆主修阵法,爆破兼顾防守,更是一种结界,平时遇到危机可以用阵法拖延,或直接将人困住。
然而这修炼阵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基础没有打牢,你就算制作了一个结界灵力聚集在一起,却又很快就会消散。
这其中的最主要的还是一个人的天赋,天赋好的基础不牢却也能将阵法制作好,只是质量低了些,但是天赋差一些的,完成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