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她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把它拔了出来。陷入地太深了,怎么都弄不出啦,好不容戏弄出来了,脚下一个失重,向后跌去。
匕首叮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暗道一声倒霉,站起身去捡起来。这匕首看起来闪着寒光,很是锋利。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刀刃,手上就被划出了鲜血。
“月牙儿!”祁连山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愣了一下,脸上一直挂着的安逸、恍惚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深深地忧虑。
眼神也变了。
之前短暂的单纯懵懂消失,现在里面一片看不懂的深沉。
“你醒过来了?”祁连山听声音松了口气,感应到她恢复了记忆。
月牙儿下午突然失联,身体陷入了更为深沉的睡梦里,让他十分的担心。一直试图唤起她的理智,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刚刚只好费力把匕首送了进来,给她划破幻境。
这个时候月牙儿依稀想起来所有的事情了,知道是被那个妖物迷惑了神志。
“我没事。”她安慰祁连山,手上无意识的摩挲着匕首。
看着这里的幻境,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还有父亲,父亲没有娶妻,而是带着她生活,像她无数次做的美梦那样。
没有后面一系列的不幸,平淡而美好的模样。
这个妖物的能力是让人沉溺与内心最渴望的想象吗?那实在是太抓她的软肋了。
她甚至觉得,就这么在环境中一直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无牵无挂、在时间孤独的活着,倒不如在最美好最幸福的假像中死去。
“月牙儿,快回来,余一穷出事了!”祁连山似乎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有些着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