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爷,这两位是我的客人,在香斋胭脂铺里遇到的姑娘。颇合眼缘就带回家来了。这位是余姑娘,这位是她的兄长余道长。”宋姨娘笑盈盈的介绍他们。
李员外一脸淫笑地看着月牙儿。
“好好好,既然是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二位不必客气,吃好喝好,就在主院的厢房里住着就行了吧。”他下意识的忽略了余一穷,对着月牙儿说,目光一直忍不住在她的身上流连。
月牙儿很反感他的眼神,下意识的别过头,往余一穷身后躲过去。幸好这个时候余一穷没有掉链子,笑嘻嘻地说:“那就多谢李老爷了。”
“客气客气,李某最喜欢结交客人了。”
“真是个老色痞!”月牙儿在心里默默吐槽。
祁连山轻声笑了笑。
“你还笑!”她脸有点红,气哼哼地说。
“不笑了不笑了。”他讨饶似的说。
宋姨娘听着他要把月牙儿他们带到的院子里去住,脸色僵了一下,料想这老色痞定是搭上了她的主意,但是想想还是没有说什么,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只是一具身体罢了。
她巧笑倩兮地扶着员外进了屋子里,彩儿又把他们带去了主院。
李员外的院子大多了,也豪华多了,假山流水,院子里还有很多装饰的花卉,整个一眼看过去就很奢华。
有小厮端来晚饭放在桌上,有肉有菜还有汤。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的月牙儿忍不住肚子里的馋虫,就要动筷子。
“等等。”余一穷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褐色的小药丸。“吃了喝这个,解药。”
“!”月牙儿脸色一变,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人,才用唇语说:“有毒?”
“不是,能够解所有的毒,以防万一。”
月牙儿一想他还挺谨慎的,笑着说好,结过药碗吃了进去。
入口即化,还有点微微的苦涩,她心说还好,不难吃。
接下来两人大快朵颐,吃完后肚子都撑的圆乎乎的。
“我们这副做派是不是有些太丢人了?”月牙儿摸摸肚子,看着余一穷道。
她倒是还好,主要是余一穷,胡子拉碴的,吃饱了翘着腿剔牙,实在是不忍直视。
这时候有丫鬟进来,体贴地问:“二位可要洗漱了吗?”
能洗澡当然是最好的,月牙儿已经好久没有正正经经洗过澡了,一路上身上很不舒服。
丫鬟领着她去了耳房里面有一个大浴桶,屏风上挂着里衣和外衣。
洗了澡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她换上了他们准备的衣服。湖蓝色的罗裙,下摆绣着百蝶穿花,粉色的对襟褂子上是并蒂莲。
这样粉嫩的装扮月牙儿自定亲一来就没有再穿过了,只是更加适合她的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显得她更为娇妍活泼。
她头发是湿湿的,披散在背后,有腰部那么长。
余一穷笑着看着她,忍不住夸了一句:“一直看你衣着朴素,没有一点样式,如今穿着正常女子的装束,竟也好似出水芙蓉一般。”
月牙儿不知道他这酸话什么意思,只知道她在夸她好看,便笑了笑。
“就是刚出水的荷花,自然又清秀灵动。”他解释道。“回到师门定是要叫你识字的。”
“好。”她答道。
夜里余一穷睡在另一个房里,月牙儿住在偏房。她知道今晚一定会有情况发生,但是每想到会这么热闹。
夜凉如水,月牙儿躺在梨花雕木的大床上,仿佛回到了在徐府里的时候,仿佛一转头,门外就是她的院子里。
偏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虫鸣声竟然消失了,什么都没有,安静的不正常。
这种情况她是知道的,以前在徐府,徐云正出来时总是会这样。
“屏息。”祁连山的声音突然响起,“藏到柜子里去。”
月牙儿立马翻身起来,下了床还回头把被子叠了起来,鼓成一个包,像是有人的样子。
她藏到了一旁的衣柜子里,留了一条缝隙看着外面。
窗外月色朦胧,一道黑影慢慢出现在了门外。
门开了,一阵难闻的气味扑了进来,混着浓香,刺鼻地很。
一道纤细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钻了进来,月牙儿看着她身上穿着寝衣,径直想着床上摸了过去。
它的手高高扬起,冷不防一道寒光闪过,竟然是长长的尖厉的指甲。
她屏住呼吸,用手捂住嘴,就见它扑倒了床上,似乎发现了里面空荡荡的,吓了一跳,登时跳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