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快步的走过去看收集晨露的硕大的叶子,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的水,清亮干净。
叶子被晶莹剔透的水珠照得通透,十分丝滑的随着偏向四处滑动。
月牙儿满意的笑了笑,又去周围找了几个类似的大叶子,将它束裹起来,让水珠可以更加平稳的落在正中央。
葱白的手抚上叶子,手上挂着几滴水珠就这样黏在肌肤上,要掉不掉。
月牙儿咧开嘴笑了笑,把手上残留的水珠放在自己唇上抹来润了润。
嘴上冰冰凉凉的,让人晨起时还未消散的倦意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哈——”月牙儿张大嘴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腔传来一股冷冽的气息,灌下喉间。
“早啊——”
一股悦耳磁性的男声响起,月牙儿下意识地转身回了句,“早!”
却发现身后没有人,他们似乎还在屋子里睡着。
她愣了愣,随即欢喜过来,“连山?”
“嗯——”声音肯定的回答她,一如既往的温柔。
果然是他。
“你这么快就醒了吗?前段时间看到你还很虚弱,我以为你要沉睡几天。”
祁连山突然苏醒过来,她一时高兴,嘴里提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嘴巴挂着上扬的弧度,眸子里也满是散不去的笑意。
祁连山淡淡的笑了笑,“没问题的,我休息好了就会自动转醒。”
月牙儿正待开口再次询问,却见余一穷打着哈哈走了出来,眼角还挂着打完哈欠溢出来的泪花子。
“你这么早啊。”他伸了伸懒腰,头发凌乱随意的披散在背后。一夜之间,胡茬竟比之前还长了许多,看起来邋遢极了。
“刚刚醒来有些口渴,就出来看看昨晚收集的露水。”月牙儿笑道,将手掌紧握的叶团拢了拢,放在余一穷面前看,“道长可是也要喝水?”
她扬起笑意,看起来人畜无害。
余一穷掏了掏耳朵,眼睛打量的上下扫视月牙儿,他看似随意的转了一圈,再次回到原来的那个位置。
“不必了。”他说着,手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葫芦彭彭作响,跟着晃动还能听见四处窜的水花,“我喝这个就好。”
他说着,直接从腰间把那个酒葫芦解了下来,却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砸吧砸吧着嘴。
月牙儿低低的笑了笑,听刚才的声音,葫芦里的酒水怕是没有多少了。
“那就不跟道长你客气了。”月牙儿说着,直接把那硕大的叶子对准自己映红的唇,往嘴里灌了些水。
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却发现严珅也出来了,后面紧跟着旻羽。
“早啊——”余一穷挥了挥手,冲着旻羽咧了咧嘴。
旻羽脾气一向臭,银白色的面具戴在脸上却也依然能够看到他狭长的眸子传来一阵不耐烦,“早什么早,人都被你吵醒了。”他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余一穷,眸子满是淡漠。
余一穷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指了指一旁的月牙儿,“好像吵的不只有我一个吧。”
月牙儿无辜躺枪,被余一穷拉上,讪讪的往后挪了挪步子。
旻羽抬了抬下巴,冰冷的眸子却死死的盯着余一穷,“是你说话的时候吵醒的。”
余一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想着要反抗回击,严珅却开口说话了。
“好了,旻羽。不关道长的事,我是自己醒的”严珅轻轻的扯了扯旻羽的衣衫,弯了弯腰,“对不住啊,道长,我家旻羽就是这样的性子,直来直往的。”
旻羽把脸别过去,抿了抿嘴,没有说话。银白色的面具下面闪过一丝委屈。
“没事没事。”余一穷慷慨的摆了摆手,“我这个人大度得很。”
说完,斜眼睨视旻羽,却发现对方眸子转动,对自己投来一记不太善意的眼神。
余一穷笑了笑,抹了抹自己短促的胡茬,“你们二人今后如何打算,难道这几日都要跟着我们?”
他们几人本就是东拼西凑聚来的,来时是为了办事,去时也要交差。早晚都要分别,各过各的,今日相聚在一起不过是恰好相助而已,又带着各自的目得。
“今日怕是要就此别过了。”严珅颔了颔首,“我们来到这里原本就是有要事在身,现在找到人了必定是要把人带走的。”
严珅知道自己之前在月牙儿他们那里露身手,多半已经暴露了。是个人都会猜测到自己不是普通人,又怎么肯窝居在一个小小的镇子里呢?与其他们问起,倒不如直接说出一些。好彼此保留一些信任。
月牙儿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