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余一穷咋咋呼呼的冲了过来,脚下跑得飞快,踢开了拦路的杂草。
“咦——这里有个小木屋!”
后面眼神和旻羽跟了上来,看见这里表情没什么变化。
“我刚刚准备到一旁看看有没有宽阔的地方适合扎营,就看见有一座小木屋。”月牙儿解释说。
这座屋子很小,似乎只有一间房子的大小,有屋檐,顶上不是青瓦,而是茅草搭建的,而且因为年份久远已经长满了苔藓。
屋子底下四个角是用粗壮的柱子支撑起来的,不挨着地上,是半悬空的状态,小木门前面是三级台阶。
这座屋子看着半新不旧的,不像是荒弃的样子。
余一穷看着他没说什么,倒是严珅目光扫视一圈,嘀咕道:“看着应该是经常打猎的猎人建的屋子。”
“猎人?猎人住在这里啊?”月牙儿假装好奇的说。
余一穷瞥了她一眼,紧跟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附近可供人耕种的土地有限,很多土地少的或者没有土地的,就靠着猎捕山上的野物维持生计。但是山中偏僻又远,捕猎是非常费时间的,一来一往太麻烦,经常有猎户在山上隐蔽处搭建房屋应付晚上,两三天收获了猎物再回去。”
“没想到我们还能碰倒这个,在荒山里,这大概是最好的休息地方的。”严珅说。
“又遇到这个,说明我们离有人家的地方还很远,啧啧,明天说不定还要走一天。不过也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今晚有落脚的地方了。”
月牙儿点点头,那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去叫袁高他们过来吧!”
说罢转过身走上前去,嘴角微微扬起来,为自己的机智而偷笑。
余一穷看着她积极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
月牙儿还有旻羽、严珅是最先进来的,踩着咯吱咯吱木板台阶上来,门板出奇的厚重,毕竟是能抵御野兽攻击的。
他们推开门,整个屋子没有窗户,几个碗口大小的、用木棍拦起来的口子用来通气。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狭小而简单的木板床,床上也没枕头,倒是有一张兽皮毯子。而一面墙上挂着几把刀具、钩子,似乎是处理大型猎物用的,墙角下面还有一个脏兮兮的木桶。月牙儿上前去看了一下,还有半桶水,还挺清的。
整个屋子有一股沉闷的臭味,想着应该经常在这里处理猎物,血腥味虽然能够除掉,但是久了还是会留下一些。
令人惊喜的是他们在挂着刀具的架子旁边看到了用钉子挂起来的肉干。
都是精瘦的肉,一条一条的被挂在上面,风干了。应该是猎人们住在这里时偶尔用来充饥的。
月牙儿兴高采烈的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看见袁高搀扶着袁母进来了。
余一穷刚进来,猛地咳了咳,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骂道:“这什么破地方,都不通下气吗!”
月牙儿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上前扶着袁母到唯一的床上坐着。
四处找了找,实在没什么别的东西了,只好把兽皮毯叠好给她枕在身后让她垫着。
“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月牙儿坐在床边,看着那几个很小的窗口,微微发愣。
“累傻了?”余一穷在她眼前晃了晃。
月牙儿确实走累了,累得不行。也就在前几天,在她去到那个村子前,她一个人在深山上跋涉了好几天,还好有祁连山和紫府陪着她。
这次也是赶路,但是身边却有了几个伙伴,心境也跟那时完全不同了。
那时候她刚逃出徐府那个魔窟,抱着远离过去,远离继母家庭的意念,几乎是流亡,没有目的和归途。在无人可以说话时,她一个人想的最多的应该就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未来,那种对未来没有目标,对前路一无所知的感觉吞没着她。
现在还是逃亡,成为了逃犯不得不离开小镇在深山过夜,但是她觉得很踏实。身边都是朋友,不再孤单一个人。
夜里他们在小屋外面的地上生起了火堆,既能够抵御寒冷,也能够驱赶野兽和蛇类。
月牙儿把肉条用桶里的水洗干净表面的灰尘,放在火上烤软了些,勉强充饥。那半桶水看着虽然不脏,但是肯定不能喝,他们拿水简单清洗了一下手脸,然后将就着靠着墙躺下休息。没有可以喝的水,他们就只能撑着等明天早上的晨露。
严珅在做了个简易的集水器,沉落落下的时候好歹能够收集一点。
袁母和月牙儿睡这床,四个大男人靠着墙睡着。
夜里林中虫鸣声很重,昼伏夜出的动物们开始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