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树妖依然颤巍巍的晃动了几下身子,似乎看起来有点害怕。
“那我们怎么处理它呢?”月牙儿直奔话题道。
这树妖放任不管,日后必定为祸患。但它在这里吸食了精血显然是被逼无奈,他没有意识时这里就已经是一座坟场了,一切的开始都不是它自愿的。
说来,也是个可怜人。
余一穷手在树上蛇藤塞的图腾上面蹭了蹭,黝黑的眸子望着好半晌才开口,“这蛇藤塞的图腾看似简单,实际上如果被全部破坏了会自动追踪破坏者,他们领地广大,若是惹上了事,被发现那就麻烦了。”
月牙儿似懂半懂的点点头,旻羽却突然发声了,他嘲讽一笑:“你这有什么区别?反正你都杀了他的一个人,你以为就这样跑了他会不知道?只不过是懒得管而已。”
这一话,可谓是激起了余一穷的恼怒,怒气值直线上身,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还不是怪你这小子,在那里看好戏。结果我快要收服的时候你横插一脚,直接将到手的猎物给我抢走了,到时候蛇藤塞追查起来,你也逃不掉!”
旻羽掏了掏耳朵,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还故意的冲着严珅笑嘻嘻的问,“刚才是什么声音啊?有蚊子在叫吗?”
严珅擦了擦汗,看着余一穷逐渐变白的脸色,犹豫开口道:“应该……不是蚊虫在叫吧。”
余一穷听见这句话,肺都气炸了,这两个人联手来气自己,简直是不能忍!
“懒得说废话,咱们过两招。”余一穷直接一甩后衣袍,尘土扬起直扑鼻,两脚重重的踩在地面,他招招手,示意旻羽出手。
旻羽眼眸微转,将眸子转向严珅,发现对方淡淡的摇了摇头。他领会的一顿,笑着冲余一穷摆摆手,“不了不了,你打不过我。打起来像是欺负人似的,没意思。”
余一穷额上的青筋暴起,在这有点昏暗的夜色里也看得出他的脸色有点不好,“你小子,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他说着,就拢了拢袖子,气势汹汹的抡起拳头就向旻羽走来。
月牙儿脸上陪笑,赶忙的牵扯住余一穷,防止他滋事挑衅,“算了吧、算了吧,余道长,别跟他一般见识。”
袁高也来帮忙,拦住余一穷,两个人就这样拉着,险些都有点拦不住。
旻羽看见这场面,简直是乐翻了,嘴上还是挑衅不断,“你倒是应该感激我,我收了那个孽障,蛇藤塞要追踪也是先跟着我这边走,起码你可以脱身一阵,这难不成不好吗?”
余一穷伸了伸脖子,手搭在拦在胸前袁高的手,“谁要你帮忙了,我难不成害怕蛇藤塞?”
两个人一争吵起来就没完没了的,互相不相饶。还是严珅一开口,这才结束了。
旻羽得理不饶人,眼看着还欲继续争论,却感觉自己的衣袖子被轻轻的扯动了几下。
他疑惑的低头去看,对上严珅清澈的明眸,他无奈的笑了笑,眸子里满是宠溺,“好了,旻羽。不跟他争论了。”
旻羽感觉原本刚要到嘴的话就这样生生的咽回去,稍微愣了一两秒,这才笑着说好。之后不论余一穷如何骂他、试图激怒他,他都充耳不闻,选择直接无视。
月牙儿佩服的看了一眼严珅,这人真有信服力啊。仅仅只说一两句话,就让刚才还灼灼逼人的旻羽闭上了嘴巴。
“好了,都不要吵了。”
严珅一开口,旻羽不吵了,余一穷也再没有吵下去的欲望,低着头一个人暗自嘟囔好一会儿。
严珅眉头轻蹙,将目光转向那个还在往外流淌着血的槐树,“直接弄个阵法将它封印在这里吧,隔断与外界的联系,让他自行修炼。”
这树好像还不会说话,只是下意识地听懂人话。
槐树微微的晃动了身子,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或许对于自己不会死感到一丝庆幸,又因自己要被封锁不知多久,度过终日的黑夜而忧虑。
这样一封印,也许是几百年,也可能是上千年。
余一穷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个好办法,这样也不会就这样伤害无辜了。”
听见只是单纯的封印起来,月牙儿缓了缓心神。
“这样吧,施行修正阵,这个阵法等到这棵树自行突破到一定阶段,魔气净化便会无功自破。”余一穷从腰间掏出一个黄符,稳稳地捏在指尖。
四个人往后退了退,任由余一穷施法。
“修正御魔,必先正身……”余一穷嘴里轻喃,意志集中于手上,将无形之气传入其中,砰然燃烧了起来,散发着蓝色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