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看着远去的男人们有点晃神,她甩了甩头,也跟着开了门出去了。
昨天有女尸的那个屋子已经没有什么人站在外面张望了,女尸死状的惨烈让人多少都有点忌惮,各自躲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怕一不小心自己也变成女尸那个样子。
虽然屋子外被衙门的人赶走了,但时不时还是会有人站在外面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月牙儿下了楼找了一处空桌坐下来。眼睛却时不时瞥向女尸的那个屋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入。
坐在位置上叫了几声老板娘都没有回应,月牙儿抬头看了看,发现老板娘手里拿了壶酒,正在柜头上倾倒着,水已经溢出酒杯,却似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在倒着。
“老板娘?老板娘!”月牙儿敲了敲桌子,将心不在焉的老板娘思绪拉了回来,“来点小菜,再加一盏茶水。”
“啊——”老板娘缓过神来才发现水已经溢满了桌面,跟着流淌而下将自己肥大的衣袖口都打湿了一大半。
“瞧瞧我,最近劳累过度竟有些缓不过神。”老板娘笑着从一旁的篮子里捞出一个帕子擦了擦桌上的水,,面上却有些虚弱。
“噢?”月牙儿发觉到老板娘语气里似乎还有些其他的意思,“难道还发生了不止一个这样的案例吗?”
说起来,月牙儿原来的那个房间也死了人,不过魂识极为虚弱,已经快要消散了,并且那个魂识已经没了意识,终日只得徘徊。
老板娘将擦了桌子的湿帕子收了起来,用手拧了拧还在滴着水的衣袖。
“害,没有的事。”她脸颇为不自然的笑了笑,摆了摆手又说,“我们这店子一向没有什么命案,安全得很,你且放心住下吧。”
月牙儿轻蹙眉头,这命案昨天就发生了一件,并且自己房间里明显也死过人,这老板娘却还嘴硬。
不过想来也是,商人一向看重自己的利益。将自己店里死了人,并且不止一个的事告诉别人,无非是砸自己的招牌,行路的人来到这里都不敢进来。
不过这老板娘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很多事她一定是知道的。
“是吗?”月牙儿埋下头,将茶水捧在手心里热乎热乎,开口说话声音却压得很低,“那我住的那个屋子里为什么会有死人呢?”
老板娘手上拧袖口的动作突然猛然一顿,指尖狠狠的钻进肉心里,瞳孔似乎也放大了一瞬。
她呵呵笑了笑,“女尸?什么女尸啊?”
月牙儿抬眸,冲着老板娘甜甜的笑了笑,“什么女尸你不知道吗?那需不需要我告诉给别人听听啊?”
老板娘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还未彻底绽放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姑娘可不要乱说话,乱说话是要遭报应的。”
月牙儿脸上突然冷了几分,这老板娘就是死鸭子嘴硬,嘴巴难撬开得很。
‘啪嗒——’一声,桌子被震动了几下。
“既然如此。”月牙儿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面上,茶杯里面的茶水也跟着震动而到处飞溅,掉落至桌面,水珠里倒映着老板娘讶然地面孔。
“老板娘要不跟我上楼去看看?”月牙儿已经压下了刚才面上的冷然,整个眸子现在一片淡漠,看得人心里都有点发毛,“莫非你不敢去?”
老板娘的脸色有点不好,嘴唇微微有点发白,但还是想着怕什么,难道这个女人说有鬼大白天就真的会冒出一只鬼来吗?
想着就挺了挺胸,把整张脸都扬了起来,说起话来也理直气壮的,“我怕什么,这大白天的哪里会有鬼,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更不怕鬼了。”
月牙儿点点头,嘴角却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连山?”她眸子放空,在心里默默呼唤着祁连山的名字。
“在。”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脑海,此次都那么使人安心。
月牙儿也不多想,直截了当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祁连山听,“待会儿把老板娘带到我们之前那个房间去,可以吓吓她,让她招供一些话吗?”
她们房间里原本就有一个男人死到了那里,祁连山跟自己说过,不过那个人的残魂已经全然没有意识了,什么也记不到,因此倒是没有问他什么事。
月牙儿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现状,不过听祁连山说那缕残魂始终是一直在原地徘徊,要么就那样默默的站在角落。
祁连山听着月牙儿说要吓一吓那个老板娘,明显有些微愣,半天没有回应。
“嗯?”月牙儿疑问的发出声音,眼珠无意识的转动了几下。
“嗯,可以的。”
祁连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