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突然情绪有点激动,手慌乱的挥舞着。
“不要急、不要急。”月牙儿抬手想要轻抚她的后背让她不要心慌,手快要碰到时却直接穿透,触碰不到。
她就这样将手半举一会儿,似乎有点无处安放,看到蜷缩着的那个人脸上似乎有些更加慌乱就立刻把手放了下来。
“我是谁?被谁杀的,谁杀的……”女子嘴里不断呢喃着,却好像没有想到答案,抱着头拍拍打了几下,一脸痛苦地看着月牙儿,“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别慌,听我说,你别慌。”月牙儿直接跪了下来,眼睛直视女子的眼,“你不要怕,好好的想,我们会替你报仇的。”
女子一听,整个身子征住,她这才把情绪稳定下来,抬头看向月牙儿时眼里也比之前多了几分珍重。
“我叫……叫、叫……”女子偏偏头,眼睛里又闪过迷茫,她想了好久,似乎才有点印象,“苏念,我叫、苏念。”
说完,她笑了笑,眼睛流露出真心的欢喜。
月牙儿一听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也跟着高兴,她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那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女子又开始低头呢喃,“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
她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话,却一直记不起那个人的名字。越往后面就越呆滞,就一直重复着这一两句话。
月牙儿皱眉,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人却不理会自己了,又默默的低下头蜷缩在一起。
“别问了。”祁连山摇了摇头,伸手牵起蹲在地上的月牙儿,“你再怎么问她她也想不起来了。”
月牙儿满脸愁容,顺着祁连山搭下来的手站起来,连声叹气。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祁连山低头沉默不语,半晌才抬起头,“她的魂魄已经彻底消散了一部分,现在剩下的一缕残魂早已没有回天之力了。”
两人就站在这里,突然传来一阵很小的鸟鸣声,月牙儿仰头看了看房顶,房顶也是木材搭建的,撬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突然有一只黑色绒羽的鸟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
看见自己被人盯着,很惊慌地展翅就准备逃跑,翅膀被突然刮了一下,绒毛随之而落下,稀稀疏疏地散落。
“连山,那里!”月牙儿一眼就发觉到那只鸟的不同,眼睛一亮就看向一旁的祁连山。
但是祁连山一向反应比声速快,就在月牙儿刚刚发出声音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出手摁了一下,接着一股无形之力准确无误的将那只鸟包裹起来,直接送到了月牙儿面前。
“小心,这只鸟有古怪。”祁连山手随意一抬,衣柜里一条长长的细绳如蛇一样灵活的钻了出来,将鸟儿的脚紧紧的绕了四五圈。
“唔——”月牙儿掀起这只黑鸟的翅膀,将周身都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将视线与它对视时,总感觉这只鸟在刻意回避自己的目光。
月牙手里抓着这只乌鸦,想到什么。正要看去查看,就见这只乌鸦惨叫一声,瞬间没了气息。
“死了——”她看着手里没有生气鸟儿,没反应过来似的,喃喃道。
祁连山结果去看了看,他扳看看乌鸦紧闭的眼睑,发现下面果然是空洞洞的,没有眼球和眼珠。
“这只是一只‘眼睛’罢了。”他手一伸,把乌鸦往窗外一丢,瞬间化作粉尘消失在空中。
月牙儿惊讶的转过头看着他,“怎么回事,这乌鸦不是活的?”
“对,只是一只幕后之人用来窥测的眼睛罢了,随时可以抛弃。刚刚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只乌鸦的眼睛,后面其实还有另一双眼睛透过在看我们。”
祁连山的话让月牙儿脸色一变:“你是说,杀人的凶手已经透过这只乌鸦看见我们了?”
他点点头,脸色有点凝重:“恐怕是的。”
街上的打更人路过,敲着竹梆子路过。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二更天啦——”
祁连山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这个时候人都回家睡觉了,几乎没有人在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也看不出来什么。
月牙儿拉了拉他,观察了这件屋子,劝慰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尸体的事情我们不好解释,等明天他们自己发现吧。”
也只有这样了,这个偏远的山中小镇,居然有修行的妖物,怪不得能惊动那个道人。
祁连山点了点头,消失在了空中。
月牙儿关上门,轻手轻脚的原路返回自己的屋子里。索性这个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