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大吃一惊,顾不得管这里面有没有人,低低喊了起来:“你疯了?!”
章允超绷着脸不答,将她拉进一个隔间,砰的将门锁上,一手把她推坐在马桶上。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他低垂下来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几乎削到了她的鼻尖:“我又闷又土又不给你长脸,嗯?”
心月焦急地辩解:“我原话不是那样说的,再说我指的也不是你……”
“那你指的是谁?嗯?你还有别的男朋友?”他的语气里膨胀起了更大的危险。
心月有苦难言。她指的那个人自然是幸淳,可那仅仅是因为大家都还以为她男朋友是幸淳而已啊。
见她回答不出来,他又得意又恼怒,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唇送到齿间,一边惩罚般地用力啃一边咬牙切齿地继续问:“我是弯的?嗯?你还要我多直?”
这是心月最怕的一点,这回她简直百口莫辩:“我没有说你……”
“那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你说的是我?”
心月不知该怎么说。她的确没有点明是他,可如果别人说他很帅的时候她的反应是“不是通常太帅的人都是弯的么?”,要她如何令人信服她指的不是他?
章允超彻底火大了:“嫌我闷是吧?嫌我不够直是吧?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有情调,什么叫直男!”
心月挣扎着抗拒他从容不迫解开她衣服的动作,急得眼泪都迸了出来:“求你……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不要在这里,会有人进来的,万一是公司的人进来怎么办?万一有人发现了闹出去怎么办?”
章允超不理她,她只好拼命握住他的手苦苦哀求:“我们回家好不好?现在就回家,回去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是不要在这里,不要,我不要在这里……”
章允超低喘着紧捏住她:“真的我要怎么对你都可以?”
心月慌忙点头。
他勾起一边唇角轻轻一笑:“好,这可是你说的。”
他放开她,站直身体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勉力压制下已经剑拔弩张的凶器:“现在回包厢去,跟他们说你不舒服要先走,然后我会告诉他们我送你回去。”
这天晚上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章允超上班迟到了一个小时。
这於他而言是破天荒的事,因为他是那种风格的管理者:早上势必准时到班安排一天的工作,下班前则敦促各部门总结一天的工作,中间的实事未必亲力亲为,但两头一定会管好。
而心月更惨,足足迟到了两个小时,连前台美女都同情她:“不是吧?都月底了,你不但把这个月的全勤奖彻底葬送,还要被扣五百块工资,冤不冤啊你?要知道二月份的全勤奖可是最好赚的,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晚节不保了!”
没错,二月最短,何况中间还横着个春节,又短了一大截,就算是全公司最爱睡懒觉的人,如果说一年之中只有把握拿到一个月的全勤奖,那就是二月了。
心月本来这年的工资也就涨了五百,才尝到了一个月的甜头就栽了,简直有一种被打回解放前的感觉。虽说她现在吃穿用度几乎都没有动用到自己收入的机会,可这关系到事业心与成就感,再加上自觉冤枉,还是很挫败的。
所以发工资那天,她回到家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做饭,章允超还有脸问,她气得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砸过去:“还不都怪你!害我被扣工资……”
章允超一楞,随即哈哈大笑,迎着她继续飞过来试图令他退避三舍的枪林弹雨欺到沙发上,硬扳着环住她的肩膀:“好了好了,那天晚上我的服务,你想想如果换成午夜牛郎,何止要你五百块?”
心月都快崩溃了:“你还说?要不要脸啊你?要不要脸啊你!”
章允超好不容易才抓住她雨点般不断往他身上没头没脑招呼过来的粉拳,有商有量:“好了好了,我不要脸行了吧?这一点咱们不是早就达成共识了吗?哎哎,心月,心月!你听我说,这样好不好?我自己补给你五百块怎么样?”
“谁要你的臭钱!”
“哟哟哟,这么有骨气?每个月是谁给你发工资的?好好好,那咱们现在去吃一顿价值五百块的大餐?”
“就知道吃!”
“那给你买件五百块的衣服?——这样这样,超过五百块也行,而且没有上限,算你的精神损失补偿好不好?”
心月馀怒未消,却又不知还能怎么向这个贱贱的笑脸人声讨,索性哀号一声,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抱枕都被她刚才扔光了,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