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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布衣又去看了看虞媚。虞媚睡得很熟。熬了一个通宵。十几个小时,才将孩子生下来。她精力消耗巨大。有奶娘照顾孩子,加上萧倾凰也会过来看看。秦布衣倒是很放心。困得不行的秦布衣,去了偏殿休息。这一觉,从快中午的时间,睡到了天黑。因为是通宵熬夜。又被血味刺激了一番。还在朝阳之上,说了很多幼稚的话。那种幼稚的摊牌,秦布衣醒来之后,也觉得自己是十分可笑的。现在还保留着前世的妥帖想法。想要万事妥帖。尽可能的联合所有人一起改变这个世道。现在想想。若是真有人愿意妥帖,妥协。就不会有人造反了。“醒了?”秦布衣身边,传来了萧倾凰的声音。“什么时辰了?”睡在自己身边的萧倾凰,让秦布衣靠过去低声询问道。“戌时了。”萧倾凰喃喃道。秦布衣抱在怀里。“今天你说的那些话,是疯了吗?”萧倾凰缓了一会儿,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不是我们早就准备好的事情吗?”秦布衣低声回应。\s\h~e′n*n\v~f\u+.\c.o?m+“让他们有了准备。”“很多人就不会轻易造反。”“他们会隐藏起来。”“终归是敌人。”萧倾凰道。“哦?咱们的女帝陛下。”“什么时候,这般果决了?”秦布衣笑了笑。“不是你教我的吗?”“你说过,那些和人民敌对的分子,是不会放弃特权的。”“我们想改革土地制度,他们会搞破坏,滥杀无辜。”“我们想处理贪腐黑恶,他们会扩大化。”“我们劝课农桑,他们会虚与委蛇,压榨贫农。”“我们发展商贸,他们会想着法走私盘剥。”“我们团结他们,他们却故意为恶一方。”“我们想改个朝堂制度,他们就诋毁我们侮辱圣贤,断绝文脉。”“我们既然不让他们好过,他们如何能放过我们?”“敌人终归是敌人。”“他们没有战胜我们的信心,会假装和我们是一路人。”“然而却在背地里各种破坏我们的改革。”“不处理这些人,终归是有风险的。”萧倾凰将秦布衣曾经讲过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这让秦布衣愣了一下,陷入了沉默。最早的时候,秦布衣其实很偏激的。·s~i`l_u?b¨o′o.k-..c?o*m¨因为前世的经验实在太多了。各种典中典的发展,让人记忆犹新。有时候,团结所有能够团结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有些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他们怕死,会躲起来,隐藏起来,不会暴露自己的天性。然而一旦势大,他们就会将本性暴露出来。他们会怀念自己的特权生活,怀念自己世家大族的辉煌。歪曲朝廷下达的各种政策政令。到时候,害的还是百姓。 毕竟,这些个世家大族,掌控了天下文脉。也是天下官员的领头之人。真想团结他们,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别人过得好好地,有奴仆伺候,大鱼大肉吃着,美酒喝着。为什么要和你秦布衣去追求什么富民强国,收复大周旧土?为什么要破坏他们赖以生存的舒适圈,去让自己的奴仆,贱民百姓受益?人都是自私的。秦布衣的摊牌,是有些想当然了。“危楼还望,叹此意、今古几人曾会。鬼设神施,浑认作、天限南疆北界。一水横陈,连岗三面,做出争雄势。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因笑王谢诸人,登高怀远,也学英雄涕。凭却长江管不到,河洛腥膻无际。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小儿破贼,势成宁问强对。”秦布衣从萧倾凰怀里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案前,写下了宋史龙川先生的词句。“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六朝是指大周,西秦,东辽,匈国,南理,诏越吗?”“王谢诸人又是谁?”“靠他们,就能收复大周故土吗?”萧倾凰站在秦布衣身边,认真的看着他将完整的词句写出来。没怎么看懂,可大概能够感受得出。这首词,似乎想表达作者北伐的心境。萧倾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