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石像安静的矗立,斯内普站在石像前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邓布利多找他是为了什么,因为爱奥尼奥斯?他垂下眼看着手上的齿痕,珀劳莉斯那一口咬得很轻,但是她似乎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浅浅的齿痕在他手上留了一天还没有消失,引来了不少不知死活的小混蛋的视线,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小的凹陷让他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下去。怪兽石像在得到口令后缓缓旋转,斯内普站上台阶随着它上升,校长室的门少见的是关上的,他伸手轻叩了两声后推开,邓布利多远远地坐在办公桌后以手支额,不知为什么,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败的气息,那是斯内普从未在这位老人身上感受到的,邓布利多总是一副轻松的像是孩子一样什么都无法让他苦恼的样子,但是此时他却真的像是一个被时光打败的老人了,斯内普径自走上台阶,察觉到他的到来邓布利多擡眼看了看他,斯内普这时看见了他发红的眼眶和染上血丝的眼白,发生了什么?斯内普皱着眉,邓布利多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刚刚哭过,但他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能让这位老人悲伤落泪。
“你来了,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哑,他像是收敛情绪一样露出了一个笑。“我记得前几天你向我借过冥想盆,当时被汤姆借走了。”说着他动了动手指,斯内普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个银色的浅浅的像是圆盘一样的容器缓缓飞过来悬浮在两人身边。“拿去吧,我想布莱克小姐也许很需要。”
“不再那么需要了。”斯内普回答,但是他还是接了过来,他不明白是什么让邓布利多改变了主意,看起来里德尔的问题似乎已经解决了。
“祝贺你,西弗勒斯。”老人看上去并不惊讶,那双湛蓝的眼睛隔着半月眼镜打量了他一会,随后邓布利多挥手,桌上一颗小小的石头悬浮起来缓慢的飘到他眼前。斯内普盯着石头定没有伸手去接,那小小的黑色石头上的图腾看上去怪怪的,他想了想,并未在记忆中找到类似的形状。“帮我处理掉吧……”邓布利多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斯内普觉得他似乎找到了邓布利多今晚反常的原因了。
“这是什么?”这些年来邓布利多总是会丢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处理,他已经习惯了。
“覆活石。”邓布利多回答,斯内普挑挑眉示意老人说下去,覆活石这个名字太过怪异,在他的了解范围内并没有什么能让死者覆活,那违反了这个世界的法则。“这是三件死亡圣器之一,放在手里转三圈……就能看见任何你想看见的……死人。”说到这里老人就不再说下去了,他的精神状况看上去不大好,斯内普接过石头放到口袋里,他还处於惊讶中,这块石头冲击了他三十年来的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究竟是多强大的魔法才能逆转这个世界?一抹亮红色在脑海中闪过,他垂下眼带着冥想盆离开了校长室。
时值宵禁,地窖这个本就人迹罕至的地方此时更是没什么人,斯内普步履缓慢的向院长室走去,银色的冥想盆在他身旁稳稳的悬浮着,他的手插在口袋里,覆活石坚硬的棱角硌着他的手心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冰凉的温度。邓布利多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斯内普回忆着刚刚的会面在心里思考着,老人像是真的被这块石头伤到心了一样只想让他快些带走它,没去追究邓布利多看到的究竟是谁,斯内普在心底确定了覆活石的效果,该怎么处理?他握着覆活石,心底有些犹豫,能见到死者的机会……地窖的走廊并不长,他已经走到了院长室的门口,蛇发女妖看上去并不高兴,美丽的蛇瞳瞪了他一眼,连带着她头上的小蛇们也瞪着他,这是发什么疯?斯内普审视着她。
“你的未婚妻在里面!”气鼓鼓的说完这句话后美杜莎打开了门,那个小混蛋又一次用蛇语开门,完全无视了她这个守门人,她生气的跑进画像深处不再出来。未婚妻这个陌生的名词让斯内普稍稍惊讶了一下,随后他的嘴角不可自制的上挑。珀劳莉斯并不在办公室,他走进去轻声关了门,壁炉里的火焰将屋内的温度调整到一个适宜的程度,他的心像是也被这温暖感染了一样,手里的覆活石冰凉的温度在这里显得格外突兀,他抿着唇走到办公桌前,第二格抽屉在珀劳莉斯将手帕和照片夹拿走后就空了,他将覆活石放进去,漆黑的眼睛盯着石头上怪异的三角形图腾,那图案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吸引着他,他脑海里有人影不断闪现着。卧室里传来的响动让他回神,他合上抽屉转身走了进去,银色的冥想盆如影随形的跟在他身后。珀劳莉斯正披着一件黑色的丝绸浴袍站在舆洗室门口,她过於修长的手指动了动,被丢在床上的魔杖飞了过去,斯内普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对那头及臀的长发丢着烘干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