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真的很强。
这些其实是大多数将领,都具备的特点,还不至于让众将对他敬畏。真正令一众将士,敬畏的是,李信有时候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这些事,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极限。然而有些事,后知后觉,细思起来,却有一种发人深省的道与理。这些难以理解,又发人深省的矛盾点,才让他们保持着心中敬与畏的原因...亦如河套新政,当初的废奴之举,为了保证河套七郡,从内到外的纯粹性。李信坚持要将所有奴隶清空,哪怕是宰了吃肉,或者就地掩埋,也在所不惜...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人能够理解,更感受不到,其中举措的深度在哪。 但随着南北大战,随着两线抗压,河套七郡展现出来的顽强韧性,展现出来的恐怖动员能力,展现出来的极致行政效率...乃至,以河套一地人力物力,供养夏军南北百万大军,两线作战仍有余力...如此种种,也让一众军中文武,认识到了,废奴的真正精髓所在...河套决战到胜利,不只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后方的胜利。是地域上的,是人力上的,是效率上的,是制度上的,是环境上的,更是从内到外的,全面碾压式的胜出。夏军对治下的统治与管理,与中原王朝,有着很大的区别。河套州府的统治,是一竿子插到底的形势,对治下人员物资的安排,明细到每一村,每一户每一人,乃至家里的每一粒米,都详细无比。这是一种,哪怕说出来,常人也难以理解的道理,难以理解的东西...只有那种,真正的高屋建瓴者,真正的亲身经历,亲身体验,乃至亲身见识过,可能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感悟。普通人,就算见到了,看到了,体验到了,也难以理解其中的妙用,与精髓所在…“踏踏!”正当帐内气氛沉凝之时,一名侍卫前来禀报:“报,主公!”“太史将军...回来了...”“嗯!”李信先是习惯性的嗯了一声,而后猛然惊醒:“你说什么!”“子义回来了,还不快请入帐内...”“不!”李信心中激动,腾的一下起身道:“无需再请...本帅要亲自…出帐相迎...”“亲自为子义将军...接风洗尘...”说着,李信直接把俘虏之事抛却脑后,奔出大帐,迎接自己的心腹爱将。河套之战,之所以进行的如此顺利,太史慈一行,可谓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他们在大漠肆虐,给诸胡施加压力,给联军施加压力,和连还真未必会贸然决战。太史慈虽然没有在正面战场杀敌,但其中功劳,却不容忽视。而且李信也好些时日,没有见到麾下的这员大将了。“踏踏!”一阵深沉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众将亦同时起身,跟随主公出帐迎接。铿铛,一阵铁甲碰撞之音响起,太史慈在见到李信的瞬间,心中猛然一惊。他不顾身上重甲,深深拜倒:“慈,拜见主公!”“劳烦主公出迎,吾心中有愧...”“子义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李信在见到心腹大将精气神皆在状态,心中激动,急忙上前将其扶起:“子义,辛苦了!”“真的...辛苦了...”“主公,折煞末将了!”“好汉子!”李信看着爱将身上,红染透甲的战袍。他心情复杂,只得次拍了拍肩膀,宽慰道:“好汉子,你们都是好样的!”“快...着人准备...为子义将军设宴...接风洗尘...”“主公!”太史慈亦能感觉到主公关切的的目光,心中感动。他从身后接过一个锦盒,郑重道:“主公,末将有一物,特献之!”“礼物?”李信闻言先是一愣看着眼前的锦盒,心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紧接着,他目露不可置信之色:“这锦盒...莫非是...”“正是胡酋首级...请主公过目...”“啪嗒!”盒盖开合,正中间一颗漆粉头颅,赫然其内。头颅完好,双目圆睁,凄惨而狰狞,正是鲜卑大单于,联军大首领,李信的宿敌,和连二世。观头颅状态,和那暴凸的眼球,显然是死不瞑目。目睹此景,李信心中振奋,当即大笑起来:“哈哈...此物...吾甚喜之...”“吾甚喜之...甚喜之...哈哈...哈哈...”李信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心绪,吩咐左右道:“去,召集军中,最好的工匠,最好的医师...”“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