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忱握着穆箴言递来的清茶,微微垂眸,小绿散发的荧光映在澄澈的茶汤中,随着指尖轻转杯盏,漾起的圈圈涟漪将那倒影碎成粼粼光斑。′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长叹了一声,对御泽轻轻点头:“二叔猜想的不错,灵巫族的死,包括大世界灵气稀薄的缘由,皆出自上界势力之手。”
“他们无法亲自插手,只能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挑唆本界修士,促使大世界逐步走向灭亡,让这片天地化作滋养他们修行的一抔黄土。”
“夜深了,这件事改日再同你们细说。”林忱指着左侧的厢房,“这几间屋子建好后便一直空置,二叔和五哥可随意挑两间看得顺眼的入住。”
林忱这声五哥,当真是叫到祁星心里去了,跟玩变脸似的,脸上灿烂的笑容堪比天上明月,嘴上却道:
“诶诶诶,小祖宗,这可使不得,我就那么一说,你真叫我五哥这辈分可真就乱套了!”
林忱笑道:“无妨,各论各的便是。我如今的岁数,总不能真管你二位叫孙辈。”
真要按照问月尊者的辈分来论,都已经不是孙辈的问题了,而是曾孙玄孙了。
御泽见状也不再反驳,转而问道:“不知小祖宗如今是何修为?”
这事儿祁星老早就想问了,可见两人叙旧叙得好好的,便不敢打扰。D我`?(的D¥书?城:?? *最|:新ˉ·μ章]节o?更^新.&?快°?¥
他身边的穆箴言也就算了,一看就是个大佬,可林忱满打满算,都还不足五十,他和二叔都看不透,总不能真的是凡人吧?
林忱如实道:“元婴中期。”
“啥?”祁星一脸茫然地看向御泽,喃喃道,“二叔,刚才小祖宗是不是说了元婴中期这四个字?不会是我今天看到小祖宗后太激动产生了幻听吧?”
御泽突然“啪”地一掌拍在祁星脑门上,声音清脆,后者像被踩了尾巴的猪似的嗷一嗓子蹦起来。
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语气平淡:“疼吗?”
“疼疼疼!二叔你下手也不轻点!”祁星蹦出一米多远,捂着额头满脸幽怨地瞪着御泽。
他严重怀疑,对方这是在报复自己之前把他说成孙子辈的事。
“疼就对了。你当人人如你一般,放着好好的天赋不去修炼。”
祁星还想据理力争,接收到自家二叔森然的目光,又老老实实闭上嘴,跑到几小只那里寻求安慰去了。
林忱瞅着这一幕,总觉得像极了他和大白相处的画面。
“让小祖宗见笑了。??幻?想t¤e姬¤× {μ追]?±最?]新|`:章′节{”御泽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林忱身旁的穆箴言,又道,“小祖宗的师尊,可是沧月峰的玄灵尊者?”
穆箴言微微颔首:“是。”
御泽不曾见过穆箴言,可关于他的传闻,却不曾遗漏过。
两百岁的大乘期,一剑便可翻江倒海,还是一位顶级炼器师......
“多谢尊者出手,这茶,很好喝。”
他顿了顿,“我仍有一问,不知小祖宗是几岁拜入尊者门下?”
“九岁,我在下宗只待了半年,师尊便把我带到了云天仙宗。”林忱接了他的话,说道,“我们这次前往爻光界,除了找你二人,也为入世修心。”
御泽点了点头:“理应如此。”
他没有选择继续追问下去,尽管林忱和穆箴言之间的相处模式,以及那无须言说的默契,看似绝非师徒这般简单。
左右他也要在此长住,时间总能给他答案,虽然他心里的天秤已经往最不可能的答案倾斜。
而知道了穆箴言身份的祁星,就像小黄它们初次看到穆箴言一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天知道,刚见面时他还管这位尊者叫小哥!
好在对方不计较。
因而看见御泽选定了一间厢房,他立刻手脚利落地将自己带来的行李杂物一股脑搬进旁边的屋子,嘴上还美其名曰“帮忙搭把手”。
然后毫不意外的,又遭到了御泽的嫌弃。
林忱眼睑微弯,唇角挂着浅笑,手掌覆在穆箴言手背。
两枚一模一样的情丝戒在指间相触,银色光圈顺着戒身流转。
林忱偏头看着穆箴言,声音很轻:“箴言,二叔似乎看出来了。”
“因为你不曾掩饰。”
穆箴言说罢,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拂过杯壁,那里刻着一柄长剑。
这套茶具是林忱来时特意炼制的,通体呈浅绿色,虽形制大小各异,但却透着别具一格的韵味。
即便大白至今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