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从假山上跳下来,怀里抱着个油纸包:“王爷,城西当铺的老板招了,说三皇子拿玉玺换的不是瓜子,是张藏宝图!” 他展开图纸,上面画着漠北的阴山,山顶有座破庙,庙前歪着棵老槐树,树下画了个显眼的问号。
楚逸啃着鱼骨头眯起眼:“阴山?战重楼将军当年就是在那遇害的。看来这藏宝图,跟当年的旧案脱不了干系。” 他突然指着图纸上的老槐树:“秦逸,你说这树下埋的,会不会是战将军的遗物?或者……” 他压低声音,“暗影阁一直在找的神秘宝物?”
秦逸还没答话,远处传来王富贵的嚷嚷声:“王爷!苏先生说我算错账,您给评评理!三百两胭脂和三千两胭脂,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话音未落,就见他甩着账本跑过来,裤腰上还别着半串没吃完的糖葫芦,糖渣一路掉在草地上,引来了几只贪吃的麻雀。
楚逸看着王富贵气喘吁吁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仗还没开打,自己先被这帮活宝折腾得头疼。他拍了拍石凳:“胖兄弟,先坐下吃鱼,吃完咱们好好算算 —— 算错了也没事,大不了让你去御膳房当账房先生,天天盯着他们的醋溜鱼账本,咋样?”
王富贵眼睛一亮:“那感情好!不过王爷,咱可说好了,要是算对了,您得让御膳房给我开小灶,顿顿有醋溜鱼!” 他夹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突然皱起眉,“哎不对啊,这鱼咋没我在暗影阁老巢吃的香?莫不是叶姑娘把醋放少了?”
叶清婉抄起筷子敲他脑门:“你还有脸说?你把人家老巢的醋溜鱼全抢光了,厨子连醋都没来得及放!” 石桌上的食盒空了,鱼骨头堆成小山,远处的夕阳给金銮殿的飞檐镀上金边。楚逸望着天边的火烧云,突然想起前世在漠北见过的落日,同样的壮美,却藏着无数杀机。
这一晚,王府的书房灯火通明。楚逸摊开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阴山的每一处地形,秦逸在旁边磨剑,剑身映出跳动的烛火。叶清婉抱着药箱进来,看见楚逸肩上的旧伤:“明天就要去漠北了,这伤可得好好养着。”
“养什么养,” 楚逸笑着躲开她的手,“当年在军营里,比这重的伤都扛过来了。再说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藏宝图,“咱带着王富贵这活宝,说不定到了阴山,他能从老槐树底下挖出一堆糖葫芦呢。”
秦逸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王爷,您就不怕他把藏宝图当糖纸,拿去包瓜子?”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王富贵的嚷嚷:“苏先生!您就不能让我多算二两胭脂?我跟您说,女人家的胭脂啊,就跟男人的酒似的,永远不够……”
楚逸摇摇头,把藏宝图卷成纸筒,敲了敲秦逸的剑鞘:“听见没?这才叫热闹。前世当王爷,连个说笑话的都没有,现在倒好,天天跟唱大戏似的。” 他吹灭烛火,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地图上投下阴山的影子,“走吧,养足精神,明天去会会那老槐树 —— 说不定,咱们的糖葫芦,还真能引出条大鱼呢。”
漠北的风,已经在远处呼啸。而京城的夜里,醋溜鱼的香味还在王府飘着,混着糖葫芦的甜,和王富贵的嚷嚷声,织成一张比月光更暖的网。这一仗,楚逸知道不会轻松,但有这帮活宝在身边,再险的路,也多了几分底气 —— 毕竟,连传国玉玺都能用糖葫芦换回来,还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