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会耗尽你们之间的情意。”

“言辞，想他就去见他，伯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现在只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他对吗？”

顾言辞眼眶一酸，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

江母心疼地揉了揉顾言辞的头发，“你没勇气我和小聿爸爸还有他哥就做你的后盾，况且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错，小聿因为这事耿耿於怀跟你冷战大半年我们也觉得他有点过分了，不管发生什么，以后这里都是你的家，你踏踏实实的，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别怕。”

六点半吃过晚饭，顾言辞便拿着车钥匙匆匆出门，没一会儿又折回身来，去厨房拿了两根香蕉和一些酸奶小零食。

“他八点五十才落地，你现在出门太早了。”江母大声说。

顾言辞回头，“现在晚高峰，早点出门保险。”

“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江母把桌上的三瓶鲜榨果汁放进顾言辞拎着的牛皮纸袋里，“他要是给你甩脸子了，你告诉我，等他回来我替你收拾他。”

顾言辞笑笑，在江母的紧盯下点了点头，“好。”

看着大步流星钻进车里然后扬长而去的车影，江母不禁感叹，“这才算是恢覆了点生气。”

……

江聿的航班信息不知道从哪泄露了出去，他不想回程路上被人打扰，在安检处临时改签了到前序航班，落地时间提前了一个半小时。所以当他落地后和王猛推着行李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接机口的那道身影时，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旁边的王猛。

王猛立马摇头否认，“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把你的航班信息告诉他，我现在对他意见非常大非常大，不可能跟他同一战线。”

不远处的顾言辞在看到江聿的身影时明显也怔了下。

接机口人多口杂，江聿侧身往人少的地方走，顾言辞见，立马跟了上去。

“累吗？”

顾言辞快步跟在江聿身边，又怕开口叫他名字会被路人认出来。

江聿回头看了眼推着行李车紧跟着他的王猛，“车到了吗？”

“阿姨说……”王猛举着手机，脸色不太自然，拧着眉头看向一旁的顾言辞，“他来接你，所以没让何叔来。”

江聿吐了一口气，“车在哪。”

“负一层停车场。”顾言辞如实说。

……

江聿一上车就靠着车座睡觉，顾言辞连跟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王猛虽然看到顾言辞心里很不对味，但他毕竟是江聿的另一半，他就算心有气愤也不能直接表现出来，就装模作样冲到驾驶车门外，语气生硬地说，“我来开。”

“你路上挺累的，坐后边休息吧。”顾言辞系好安全带，将副驾驶的鲜榨果汁递给王猛，“给你们带的。”

王猛偏头看了江聿一眼，他闭着眼睛，没一点反应。

“谢谢顾哥。”

顾言辞从后视镜看了江聿一眼，轻轻“嗯”了声。

窗外飘着小雨，车内寂静无声。

车厢里萦绕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江聿闻得出来，这是他常用的一款运动香，但他今天并没有喷香水，香气像是从前面飘过来的。

待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江聿才缓缓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后视镜，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顾言辞的侧脸。

顾言辞瘦了很多，从他在机场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看出来了。他像个鼓起勇气举起手来回答问题的小孩，脸上带着不太自然的微笑，像是在讨好。他费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冲过去抱住顾言辞的冲动，可此时安静坐在车里，他又肆无忌惮盯着镜子里折射的半张脸看的转不开眼。

他轻笑了声，笑自己是个奇怪的矛盾体。

“是温度太低了吗？”顾言辞忽然开口，“我把温度调一下。”

“不用。”江聿坐直身体，从包里翻出蓝牙耳机戴上。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他在飞机上半睡半醒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虽然身上浑身不舒服，但真闭上眼睛又怎么也睡不着，还不如撑到回家，好好洗个澡再饱饱睡上一觉。

还算顺利，路上没有堵车。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江母怔了下，“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八点五十的飞机吗？”

江聿无奈笑了，“不欢迎我啊？”

“哪能。”江母一脸宠溺瞥了江聿一眼，走过来轻轻抱住他，“终於舍得回来了？”

“我工作忙。”江聿说。

“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