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干净。

江聿蓦地停了下来，趴在顾言辞肩头喘息。

“先洗个澡？”顾言辞哄着他问道。

江聿喉结上下滚动着，他擡头对上顾言辞勾着笑意的黑眸，那眼神好像勾他魂的妖精，惹得他小腹一紧，“一起！”

“……确…确定？”

“没什么比这个更确定的了。”江聿将人带进浴室。

当浴缸里放满的水随着他的起伏一点点拍打在浴室地面时，顾言辞止不住的笑着。江聿身上的衣服因为被水浸湿不好脱，看着他急红了脸，顾言辞忽然捧住江聿的脸蛋，低声道：“男朋友太可爱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江聿嗓音沙哑，双目猩红。

呼之欲出的情愫被一点点褪去，江聿稀碎的吻从心口渐渐往上，最后落在顾言辞耳廓，“我知道你一直舍不得让我疼，但这次顾言辞，你必须听我的。”

“嗯。”顾言辞替他解开最后一道枷锁。

虽然以前在车里解闷的时候上过手，但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遮挡的坦诚相待过。江聿闭着眼睛，感受着如电流划过一般的触碰，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朦胧湿气，他一时分不清是自己身体太过滚烫还是四周热气腾出的温度过高，以至於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带着火焰。

整个人被顾言辞忽然腾空抱着走出浴室，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快要抑制不住的激烈挠着他的心窝，他情不自禁俯身咬住顾言辞坚实的臂膀，紧接着他听到顾言辞低沈的闷哼。那声音就跟挠痒痒似的，将他心底的小火苗煽动地愈发强烈。

天旋地转间，是激情回应炙热的最大力量。

那一束光照进了江聿身体的最深处。

景苑是真的，踩在脚底下的地方叫京市，紧密拥在怀里的人是真的。

现在，什么都是真的。

……

两人双双笔直躺在床上，感受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渐渐恢覆平静，江聿捏了捏顾言辞的手腕，“感觉怎么样？”

“你呢？”顾言辞偏过头来，“用不用上点药？”

江聿“噗嗤”就笑了出来，然后牵着顾言辞的手在他眼前晃，“看见了么？需要上药的是我的手，不是屁股。”

顾言辞笑笑没说话，抓着江聿的手勾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虽然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你可能需要靠吸氧度过，”江聿眼神坚定，望着天花板说，“但你可以相信江聿。”

江聿重情重义，只要确定了自己的心，就决不会辜负心上的人。

“嗯？”顾言辞一脸迷茫，“我为什么需要吸氧？”

江聿叹了口气，无奈看着他，“不是你说的吗？上大学的第一年，因为习惯不了京市的高楼大厦，第一个学期吸了半个学期的氧。”

到京市上大学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离开草原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不需要强行融入一个不属於自己的家庭，不需要把自己放到尘埃，他只需要一心埋头苦读，把书读好，把知识记牢。

把免费的劳动力发挥到最大限度。

这句话是他曾经过去的二十一年里最大的笑话。

“你自己说过的话，不会忘了吧？”江聿惊愕失色，麻溜爬起来上下打量着顾言辞。

“没，”顾言辞轻笑，擡手把江聿重新揽入自己怀里，“现在不需要吸氧了。”

现在有你。

顾言辞每次像个想通了的老头一样畅然笑着的时候，他就知道顾言辞的那抹笑，比这世界上任何一句情话都还要好听。

江聿嘴角翘着，“为什么现在不需要吸氧了？”

知道他想听，他就说了：因为现在我有江聿。

江聿就是他的世界。

顾言辞偶尔会开玩笑，时不时也会怼人，但像现在这样严肃认真地回答他，却和那天顾言辞捧着一束野花花束过来跟他告白一样。

他心里暗暗发誓。

顾言辞，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输。

“来之前，我把积蓄的十分之六留在了孟家，按理来说，我妈没管过我，她欠孟叔的钱也跟我没有关系，但我心里死轴，不想欠别人什么，也不想把这辈子的债背到下辈子，”顾言辞轻声说，“以前我对自己挺不负责的，但以后我不想像从前那么活了。”

“真棒！”

江聿感叹，“你有这个觉悟就不需要我给你做思想工作了吧？”

两人还想享受一下激情过后的馀温，但房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