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糖蛋糕

“许好了么？”见顾言辞睁开呀，江聿一脸期待地问。

“嗯，我……”

“嘘！”江聿晃了晃手指，“快吹蜡烛，都要烧到奶油了。”

顾言辞失笑，大掌覆在江聿手背上，然后轻轻吹了一下。

“虽然我不爱吃甜的，但今天你生日，你最大。”江聿在空气中忙着切蛋糕，找盘子装蛋糕，“所以蛋糕是三分糖的，不介意吧？”

顾言辞直楞楞看着江聿不说话。

“三分糖我已经做出很大退步了，”江聿低声道，“你不是要因为这个……”

顾言辞忽然勾住他的后脑勺，唇瓣蓦地贴了过来，鼻腔热息喷洒在他脸上，如同羽毛划过。

“没，”顾言辞说，“谢谢江聿，三分糖的蛋糕我很喜欢。”

他侧头回应着顾言辞的主动，感受到顾言辞的手顺着他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突然一下的，那晚熟悉又陌生的触碰顷刻变得清晰。

他缓缓从顾言辞唇瓣上移到耳垂，脖子，锁骨。

想用细细碎碎的吻侵略顾言辞全身。

心跳声“砰砰”地响，一时间分不清是谁的悸动。

“……去后座……”江聿喘息道。

顾言辞轻笑了声，“又忍不住了？”

锁骨处低哑的声音如一股电流从他脖子窜过，江聿身体忍不住轻颤了下。

和那日黎明前夕在森林时不同，顾言辞动作很急，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他指尖猛的发力，江聿情不自禁仰头释放自己压制的情愫。

忽然他手被顾言辞扯回去，下一秒他就听到顾言辞说，“我生日不是我最大？”

江聿笑了，凑过去在他喉结上轻轻啄了下，“懂了。”

窗外明月如霜，凄冷又孤独。

车里热情如火，顾言辞像靠着车座，紧实的胸膛依稀能看到心脏跳动的节奏。

不知过了多久，江聿从脚踏板起身坐回座椅上，接过顾言辞递来的纸巾打算清理一下。可顾言辞没松手，一脸温柔地望着他，用湿纸巾擦拭着他的嘴角。

“受累了，”顾言辞轻声道，“男朋友。”

江聿靠在车座上，有气无力戳了戳顾言辞大腿，“水给我喝一口，在前座。”

喝了水，解了渴。

江聿眼神空洞望着车顶，说不上来刚才什么感觉，当时他看着顾言辞眼里的深情，心里莫名想要做点什么取悦他的事。

以前关於这事他也没仔细构想过，就觉得能碰上一人，然后顺其自然的让一切发生。至於谁主动这种问题，他不觉得是件需要单拎出来考虑决定的问题。

当他跪在那，看着顾言辞脸上浮现的爽快和眼底的惊愕满足，他心里也跟燃起的烟花一样，所有的朦胧在那一刻有了清晰的答案。

他想看顾言辞眼睛里的欲|望被实现被满足，再变成享受，最后所有的情愫揉杂在一起，融化成一摊温柔。

两人谁都没开口，就这么相互依偎在车里。

江聿馀光瞥见后视镜中的他们俩，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他们白发苍苍之时的模样。

白发，此生。

他的手被顾言辞抓着在手心吻了一下。

他再次闭上眼皮，像是歇息，但嘴角的心满意足又像是在回忆。

－

江聿感冒了，在顾言辞生日当天。

当时毡房都没人，他正大光明眼睛一眨不眨欣赏着某人换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尺码明明拿的大号，但穿在顾言辞身上，看着更像是修身款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在他过完眼瘾之后，他就感冒了。

而且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好转的迹象，甚至每晚咳得不能自己。

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他主动到车里去睡，孟叔孟婶阻拦，但他就这个脾气，只要决定了谁也拗不过他。

主要还因为直播的讨论度非常高，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但孟婶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车里，把家里好吃的装进小竹筐里给他放车上，又拿过来两大保温杯，里边装着奶茶，她还说要孟豪杰过来陪他，被他坚决拒绝。

刚感冒那几天药效还挺明显的，吃完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完药一点都不困，反倒更精神了。

坐在驾驶位上，江聿把后视镜对准自己，摘掉帽子的同时，藏在帽子里的头发立马垂下来，都盖住了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