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举手回答问题一样。

江聿清了清嗓子，小五扭头看过来。

“放轻松，”江聿笑着说，“咱们是去玩，不是去卖你。”

小五不好意思捂着脸，“是。”

按照小五指的路，他们顺利在晚上八点半抵达可烧烤的公园。那边已经有廖廖几波人在忙活了，找了个靠边角一点的位置，几个人开始一趟一趟从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当烧烤用的东西齐全摆在那边后，江聿忽然有些感慨。

从春牧场转场过来的路上，他蜷着腿，副驾驶座椅都摆不正，那么一路憋屈着身体过来的心酸，在这一刻也算是得到了答案。

没白受那罪。

虽然是晚上八点多，可天空还亮堂着，只不过气温已经降了下来，穿着长袖还觉得有点凉，从他们的位置远远还能看到紧挨着公路的一条河。

周围有人因为支桌拌嘴，有女生聚在一起的欢笑。

江聿注意到十分警惕关注着周围情况的顾言辞，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用小指勾了勾他手心，“没关系的，人家又不会吃了我。”

“江哥你烤肉技术不行，”孟豪杰挤走坐在烧烤架旁边的江聿，“你去弄调料吧，你调的调料最好吃。”

江聿瞥了他一眼。

什么调调料，就是把包装里的调料分别倒在每个人用的小碟里。

他还没动身，就听到对面切肉的顾言辞的闷笑声。

擡眼看过去，江聿长舒了一口气。

他男朋友笑起来真好看。

几个人分工明确，也不慌，慢悠悠的都在等天黑，天黑了才有氛围。

第一波端上来的时候，大家纷纷对孟豪杰的手艺连连赞叹，得到称赞后的孟豪杰也信心倍增，被江聿喂了一串羊肉之后就屁颠屁颠去准备第二盘了。

赵志琪和小五聊着在学校发生的趣事，顾言辞安静听着，也不发表意见，情绪也没太大波动，顶多江聿被逗得哈哈大笑看向他时，他嘴角才有那么一丝松动。

倒是热火朝天忙着烤东西的孟豪杰，跟他面前的那个碳火一样热情似火的，什么都要插一嘴，经常弄个驴唇不对马嘴，好几次都把隔壁那帮人笑的直不起腰。

“我去趟洗手间，”顾言辞往江聿那边侧了侧身体，小声问：“你去吗？”

江聿摇摇头，“我跟你一块去？我现在还没什么感觉。”

他没怎么喝水，也没什么尿意。

“我自己去。”顾言辞把江聿快要拖在地上的衣服撩起来放到他腿上。

一晚上一直心不在焉的赵志琪在顾言辞起身的瞬间也站起来了，“言辞你去洗手间吗？一起吧。”

顾言辞下意识看向江聿，江聿笑着冲他俩摆摆手，“快去快回。”

“他肯定快，”孟豪杰接了一句，“顾言辞早就说过，蹲坑时间长容易便秘，所以他上厕所一直很快。”

“噗”

隔壁那边突然有人站起来，大笑着说：“那烤肉的哥们，不行你去说脱口秀吧，一晚上我们串没吃几个，全听你搞笑了。”

孟豪杰一脸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是实话实说。

背对着他们的江聿朝后边的人挥了挥手，“谢谢你看得起我兄弟，我兄弟以后要真成了脱口秀演员，到时候你们就得买票看了！”

江聿冲着那人一口一个“我兄弟”喊着，孟豪杰听着居然有点想哭。

虽然江聿平常老怼他，但刚才江聿说他是他兄弟。

江聿拿他当兄弟。

－

“言辞，”赵志琪快步跟着顾言辞，“你跟江聿……你们关系还挺好的。”

顾言辞“嗯”了声，“怎么了？”

“没事。”赵志琪摇摇头。

“女厕在那边。”顾言辞指了指对面的门。

赵志琪深呼一口气，鼓足勇气扯住顾言辞衣角，“我不上厕所，我跟过来是因为……”

“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他面色平静如水。

“言辞，”赵志琪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伸手握住了顾言辞的手，“我喜欢你，从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喜欢我？”

顾言辞顿了几秒，偏头看着赵志琪，“豪杰喜欢你，你知道吗？”

“这跟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赵志琪拧着眉头，“难道他喜欢我，你就不能喜欢我了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