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上学呢?”江聿又问。
顾言辞:“嗯,大二。”
一路上江聿问什么顾言辞就答什么,不知不觉就到了赵志云家,熄火下车的时候,东边天际线簇起层层朝霞,天色如绚烂的锦缎。
听到引擎声,赵志云撸着袖子一身狼狈地往外跑,看到走过来的人是顾言辞和江聿,还提心吊胆的往他们两个后边看。
“别往后看了,”江聿故意挡住他的视线,“就我们俩。”
赵志云不好意思笑了,指了指自己身上,“得亏孟豪杰没来,要不看到我这副狼狈样儿,他又得损我一段时间。”
江聿拍了拍赵志云胳膊,说:“上次骆驼口水,他回去热水都没喝一口就开始跟我演讲了。”
好朋友之间相互嘴两句,江聿并不觉得传句话会怎样。
“他就是得理不饶人,说刀子嘴豆腐心吧又不像,”赵志云看着江聿,“毕竟有时候他办的那些事,确实像是坏心眼办的。”
赵志云是个聪明人,这话他虽然在跟江聿说,但内容却明显是说给顾言辞听的。
毕竟他经常跟孟豪杰在一块,孟豪杰对顾言辞有敌意,虽然跟他无关,但他跟着孟豪杰也算是默认了孟豪杰对顾言辞做的事。
今天顾言辞过来也是帮忙的,赵志云自然也拿出该有的待客之道对顾言辞。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江聿也没必要傻不拉几的故意挑明。
顺着赵志云的话,江聿点头表示他说的太对了。
顾言辞走在江聿身旁,不禁被江聿畅然的笑声感染,嘴角也露出淡淡的弧度。
赵志云的爸爸前几天风湿病犯了,人在医院还没回来,休牧期的事又很多很碎,家里就赵志云和他妈妈外公外婆四个人在家,老人岁数大,给羊群注射疫苗的时候递个药瓶拿个针管倒可以,但把羊群赶进固定好的铁丝过道里再按住羊头打针,这活老人家实在有心无力。
赵志云和他母亲两个人倒是可以,但效率太低了,一天下来,连三分之一都弄不完。
顾言辞也跟到自己家一样,直接跟赵志云两个人一左一右把羊群分拨。
江聿跟在顾言辞身后,准备以备不时之需帮个忙什么的,结果被顾言辞拦住,“一会儿踩一脚羊屎,你先到外边等会。”
他刚想说已经踩脚底板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但看到赵志云外婆拿着针管药瓶,站在门口的用铁网隔成的一条狭小过道旁边,江聿大约摸知道了等下那边才是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没再继续跟顾言辞磨嘴皮子。
跟他猜的没错,顾言辞跟赵志云先把一部分羊群赶进铁丝网过道里,再把羊群进入的那个门关上。
赵志云把手伸进铁丝网,抓着羊角尽量固定住不让羊乱动,好方便顾言辞在羊颈皮下注射驱虫药。
外婆守在外面的门口,顾言辞注射完一只就拉开门放出去一只,小小的“流水线”就这么伴着今日的朝霞有条不紊的开展着。
江聿也没闲着,外婆给顾言辞递药的时候来不及开门,江聿就冲过去开门,外公在圈里往过道赶羊遇上调皮捣乱就是不进去的时候,江聿就拿着羊鞭到另一边截。
还好赵志云家的羊不是很多,差不多十点半就全部注射完了。
江聿坐在羊槽的架子上等顾言辞登记数目。
带着的相机落车上忘了往下拿,本想着中间抽空去车上拿,但是中间有只羊朝乱窜,他本能伸手去抓羊角,现在手上全是羊腥味,实在不忍心把这味弄得相机上也是,就没去拿。
而且大家都在忙,他也能顺手帮上点忙,这时候如果跟个没事人一样拿着相机拍,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在装逼。
不过那天在数码城的时候,除了给顾言辞买了部新手机,他自己也买了一个同款的,手机里边没插通讯卡,主要拿来随处拍照用。
不远处顾言辞低着头,紧绷着嘴唇一脸认真地在本上写东西。
江聿点开摄像模式,对准顾言辞连着拍了好几张。
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赵志云端着两碗马奶过来,江聿刚要说不用,顾言辞就先他一步开口,对赵志云说,“他不喝这个,给他来杯白水就好。”
江聿点头,看向顾言辞的眼睛喜出望外。
“顾言辞,”他小声笑说:“我的代言人?”
顾言辞眉眼弯着,笑而不语。
……
“真没想到,这么一件事居然大半天才干完,”江聿系好安全带,“我好像也就在门口开了个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