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抹开了,瞬间像只……虎纹花猫。
陈绎心的眼眸不由更弯起来,边笑边把南云知扯进卫生间:“直接洗个热水澡就好,别感冒了,我去煮点姜汤。”
她转过身,头发还在淌着水,背部已然透湿,一眼能看见短袖里面简洁的内衣。
南云知只犹豫了半秒,说:“一起洗吧……”
陈绎心身形一顿,一瞬不瞬站在原地回了头,表情意味不明,似头饥肠辘辘又闻见血腥的狼。
“……你也别生病。”南云知补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是陈绎心给南云知的评价。
她们裸裎以待地冲掉污秽,陈绎心自己洗完头,侧身把花洒让给南云知。
南云知闭着眼躬背淋泡沫,还没来得及直起,陈绎心的手从背后绕来,水蛇般缠在脖间和腰间。
窗外暴雨滂沱,屋内也一样,潮湿的浴室里,水渍干了又湿,已经数不尽多少回。
南大小姐膝盖通红,是久站后又跪下导致的,她的眼里进了水,只能一直闭着。
耳边是陈绎心的低喘,混淆了贪享满足。
南云知也很满足,被填满的饱胀促使她像那场大雨,淋漓而极致。
出洗手间时,姜汤正温在厨房,两个人刚冲了热水澡,又灌下一大碗姜汤,怎么着也不该生病。
结果滴答声玲珑的半夜,南云知发起高烧。
陈绎心醒来口渴,出去找水喝,看见女人伏在沙发旁,拖鞋不知所终,两截惨白的踝骨细得像似一捏会断。
起先以为是南云知忙工作忙到忘记回房睡,靠近后伸手一摸,额心和脸颊滚烫。
陈绎心把她翻转过来,人烧得迷迷糊糊,睫毛不停颤动,昏沈中还不忘叮嘱:“别……别去医院……”
怎可能不去?!
陈绎心迅速换好衣服,蹲下给南云知换,换完想了想,又从柜子里翻出厚外套和毛线帽。
医院不远,走个路五分钟,但外头还在下雨,陈绎心抱着人就没法打伞,只好改背的。
南云知软软趴在肩头,灼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和她的呢喃交错:“陈绎心……你怎么颠来颠去的……”
一道响雷劈在远处,将她和她的脸照得森白。
陈绎心用脖子夹着雨伞,双手托住背上失重的人,路太滑了,还没有灯,短短五百米,她走得满额头汗。
“再坚持一下。”她咬牙,此时此刻只恨自己太瘦:“别睡,雨很大你不要睡着了。”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终於到急诊部,南云知被护士推去检查,陈绎心才如释重负,瘫在椅子上凝重地喘气。
没坐一会儿,护士又过来喊她写病历,她拿着笔描了几次才稳住手下笔。
等医生出来,陈绎心恍惚感知肩膀在隐隐作痛。
所幸南云知无碍,说是淋雨着凉,打两针便好。
陈绎心於是陪去了吊瓶室。
南云知意识恢覆了些,但没什么力气,陈绎心拨开她颊边的发,把她的脑袋扳到自己肩上。
针扎进去,年长的人像孩子一样皱眉,鼻尖蹭在陈绎心颈下,嘴唇翕动。
陈绎心偏头去听。
“有没有……”南云知言辞混乱:“告诉南家……吧?”
陈绎心汗津津的掌覆住她耷下的眼睛,说:“放心,没有的,就我们俩。”
南云知病得难受,痛苦地嘤咛两声。
陈绎心便用另一只手轻轻拍她的背,哄道:“打完两瓶我们就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南云知得到安抚,很快沈睡过去。
又过两个小时,天边泛起一角鱼肚白,瓶子里的药水剩一丁点,护士推门的功夫,南云知醒了。
她比半夜那会儿精神好太多,面色恢覆红润,就是有点肌肉酸痛和手脚乏力。
拿完药,两人慢慢朝家方向走。
清晨雨停,秋意绵绵。
南云知饿得慌,闻到早餐铺的香气就想吃东西。
陈绎心拉住她去隔壁超市:“我回去给你做,外面东西不卫生,病了吃健康点。”
她手臂脱力,拉人拉不动,甚至自己也踉跄了一下。
南云知跟着被带得往前几分,再度站稳身子时,眉头不展:“手怎么了吗?”
“没有。”陈绎心绕绕胳膊,其实有点疼,特别肩膀和小臂,但她眸光静和,稳妥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