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二十八号清早,南玮安顿好事务便立即出发飞往南非,家里所有工作都交给了沈旗和助理。
当天晚上,南云知收拾行李从地下车库溜走。
沈旗发现时,南大小姐已经安全到达荔景北苑。
5栋703,陈绎心的家,她艰难搬着行李箱上楼,然后敲响门,整整半个小时无人回应。
倒是隔壁702被敲门声吵醒,伸出半个身子,睡眼惺忪地问:“你找谁啊?”
南云知紧握行李箱拉杆:“住703的女生。”
“绎心?”那人挠挠头皮,想到什么:“她好像出远门了,走的时候让我帮忙照看阳台的花,应该是要去段时间。”
“去哪里了?”
对方皱着眉:“这我咋知道,你打电话问啊。”
南云知在他关门瞬间轻声道了句谢。
南玮把加陈绎心好友的那部手机拿走了,现在手上这台什么都没有,南云知觉得自己像只流浪猫。
而703的租客是她偶然路遇的“喂猫人”,来去无踪。
***
陈绎心十一点左右拧开家门,屋里亮着灯,有饭菜的香气,家具移位,客厅空间大了些。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场“巨变”,南云知就从厨房轻车熟路地走出,手里还端着一盆水煮牛肉。
两个人对视,陈绎心匪夷所思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南云知放下菜:“你邻居……”
陈绎心想起临走前叮嘱过702帮忙照看花,702住的位年轻小夥,在这十几年了,是房东的儿子。
小夥不嫌她偶尔深夜扰民,她也放心让他进出,总要有个照应,反正没啥值钱东西。
万万没想到连钥匙都给了别人。
厨房炖着菜,渐渐弥漫出一股糊味,南云知忙跑去关火,锅里的土豆炖鸡焦了皮。
她俨然比陈绎心更像屋子主人,摆好饭菜说:“坐。”
陈绎心於是坐下,然后又被塞了双筷子在手。
吃到一半,陈绎心平稳的情绪总算有了些许波动,她擡起眸:“你做的?”
南云知耳根一红,很诚实地说:“不是。”
“外卖?”
“喊的家政。”
“……”难怪家里布局都变了。
饭后陈绎心洗碗,出去时南云知坐在地毯上看书。
“我见众生皆无意,唯有见你动了情?什么意思?”
陈绎心反问:“你不懂吗?”
南云知合上书:“我只学过金融。”
陈绎心走过去把书夺走,抱到胸前说:“我也不知道。”
南云知没再问,转移了话题:“你这几天去哪了?”
“云南。”陈绎心坐到对面:“打工。”
其实是那儿的酒吧正在旺季招人,工资很可观,一天一千五,五天八千,还有打赏,去掉车费绰绰有馀。
当然陈绎心肯定不会坐飞机,依然是绿皮火车坐票,於是赚得更可观了。
“你呢?”她问南云知。
“被收掉了手机。”
陈绎心了然,所以只能找702要钥匙。
南云知转而一笑:“但我有新的,我们再加回来吧?”
陈绎心越过她去床上拿手机,宽大的t恤垂下,里面风光旖旎,有着果实般的丰/润。
她身上还有风尘仆仆的自然气息,夹杂着酒店洗发水的味道,暗暗令人着迷。
陈绎心刚够到手机,一只手从t恤下摆探入,由小腹开始攀爬,每攀登一寸,就好似团暖流在涌动。
她一下低头看南云知,眸色灼灼。
女人抿了抿唇,双眼透出无辜——没控制住,纵使云雨过,纵使她们很熟悉彼此的身体。
天气有些闷热,陈绎心被摸了一身汗,握手机的手松开,几乎是用扑的动作摁倒南云知。
她的灵魂深处有一只野兽,只在水火交融时出现。
顺势在下的南云知无意识后仰脖颈,线条枕在枕头上,融入了陈绎心的味道。
她们埋在被褥中任由潮湿浸染遍布,像两条交缠的鱼。
南云知的曲线很优越,是二十七岁的,成熟女人的韵味,陈绎心总在最深处时用舌尖轻轻卷动它们。
她会含着那些待放的花,像品尝美食。
有时候,如果情到浓烈,陈绎心还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