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枝头颤颤巍巍。
她没想过她们还能相见。
南云知发髻松散,几缕鬓角贴在颊边,天水蓝的礼裙下摆大片污秽,甚至赤着双足。
“你这……”陈绎心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干脆让开身把人放进来。
对方转动眼珠,疲倦而虚弱地说:“谢谢。”
陈绎心:“……”
她关上门:“不用谢。”
南云知的鞋在手上,鞋跟沾满泥水,扣条也断了,她擡手看一眼,又厌恶地丢到门边。
陈绎心从柜里找出湿巾,很自然地单膝跪下,替她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