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还是尽早死心的好。
“瑾瑜,你觉得当今圣上如何?”韩睿想了想,打算用迂回战术。
“胸无大志,谋无大略,软弱荒淫,嫉贤妒能……”
一个个名词从姜瑾瑜嘴里吐出来,韩睿睁大了眼。他有些惊讶,早知道这小子对他那父皇没啥感觉,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之看不惯的地步,看来是他想多了。不过,还是问一问的好,便道:“那你对他有没有儿子对父亲的孺慕?”
姜瑾瑜摇摇头,半天才慢悠悠的说:“比陌生人都不如。他生了我,却没养过我,还害得我娘生不如死,我恨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仍是冷冷淡淡的,韩睿却分明感觉到了他骨子里的孤寂。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罢了,再坚强,也是渴望有父母亲人关怀的吧。想着,韩睿倒有些心软了,就想揉揉他的头安慰,就像父王安慰自己那样。突然他觉得这不像自己的风格,不由暗骂一声:卧槽!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伤春悲秋起来了。想着不由瞪了姜瑾瑜一眼,都是这小子害的!
韩睿告诉姜瑾瑜皇帝想除掉他的想法,姜瑾瑜脸色凝重。韩睿在他胸口轻轻擂了一拳,故作轻松的道:“不是这就伤心起来了吧,刚刚不是说的挺潇洒?”
姜瑾瑜不语。
韩睿收了笑容,拍拍他的肩,道:“他不当你是儿子,你也没必要当他是老子,好了,姜瑾瑜,别一副伤心的样子,你可不是软弱的人!”
“我没伤心。”姜瑾瑜突然大声道,一下子抱住韩睿,“我有你就够了,其他人不干我事!”
“好好好,我知道,你先放开我,快点,出不来气儿了……”韩睿拍着他的背,咳了几声。说不伤心,都是自欺欺人吧,不然干嘛喊这么大声,干嘛抱这么紧,哎呦诶,差点把他勒死。
姜瑾瑜听韩睿喊出不来气,一时慌了手脚,忙松开给韩睿拍背。韩睿气的踢了他一脚,你说你不高兴,干嘛拿我撒气!姜瑾瑜站那不动,任他踢,眼中满是懊悔。韩睿喘匀了气,只是姜瑾瑜磨墨,哼哼唧唧的说:“我不怪你,你也别伤心,你父皇不要你,我要你。你以后就把韩家当成自己家,横竖我祖母丶父王丶母亲都挺喜欢你。”
姜瑾瑜的脑中回荡着“我要你”那三个字,心中一热丶一软,面红耳赤起来。明知道韩睿口中的“我要你”,不是他想的那样子,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往那条歧路上拐。
再说梁馨雅看到信,大怒,抽出宝剑嚷嚷着要砍了那卖国贼去。被韩擒虎一把拉住,道:“我的夫人,雅儿,快别闹了,你砍谁,你这幅样子能走到京城?”
“怎么走不到?”梁馨雅哼了一声,“我先砍了杨天庆那老贼,再找皇帝理论!”杨天庆便是丞相,她到底记得如今是君主*时代,再有气也不能直接把皇帝砍了,除非他不怕给家族找来祸患。
严格说来,梁馨雅并不是这世界的人,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叫地球。
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是一个讲文明法治的地方。她在地球还是光明正义的人民警察一枚,最看不得这种卖国求荣的无耻之徒。杨天庆简直是当代秦桧,为讨皇帝欢心,不惜卖国家利益,简直该拉出去千刀万剐了。那狗皇帝也是,人家宋高宗是怕他爹他哥回来抢皇位才卖国求和,你怕什么?为了维持自己的奢靡生活,不惜罔顾将士们的生命,比宋高宗更无耻!
“雅儿,别闹!”韩擒虎拦腰把人抱住。梁馨雅还要挣扎,被韩擒虎一提丶一甩,扛在了肩上,宝剑也被对方使巧劲儿夺取。
“又使蛮力,韩擒虎你胆儿肥了?快放我下来!”
梁馨雅泄愤似的在韩擒虎背上捶了几下。韩擒虎像是没有察觉似的直接把人扛到内室,摔在床上。梁馨雅坐起,气呼呼的看着韩擒虎,后者笑道:“我的好夫人,别气了,为这不相干的不值得。”
“怎么不相干了?”梁馨雅狠狠的撒了韩擒虎一把,道:“那是我们辛苦打下来的城池,将士们流血流汗的,难道你想白白还给他们?”
“这倒不是。”韩擒虎道,“我是元帅,圣上要议和,要允荀国赎城池土地,肯定得跟我商量,到时候咱们不同意不就好了?皇帝如今又没有下停战诏书,咱们就接着打。再说就是下了停战诏书,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国家大计考虑,咱们也没必要认真听。这是兵法所推崇的,就是到了哪也有说理的。告诉将士们这些日子加把劲儿,争取把荀国都城拿下,到时候士气大涨,如狂风怒浪一般,挡都挡不住,皇帝又能如何?”
梁馨雅楞楞的点头:“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