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我又没不让你画。”
“你抱着我,我怎么画?”
“就像平时一样画,当我不存在。”
“你这么大的块头,挂在我身上,怎么当你不存在。“
“那我松开,等回到酒店了,再抱。”这么说着,江寂野又抱了陆蔓一会儿,才松开。
陆蔓接着快速运笔,画画。
赶在太阳完全落山前,完成了一幅印象画。
江寂野帮陆蔓一起收东西。
时常帮陆蔓收,他已经很娴熟。
不多时,收好,两人返回酒店。
进了房间,陆蔓如往常,又去露台,画夜景了。
这幅夜景图,她画的比较细致,还没画完。
江寂野从身后,抱住她,说:“还没吃饭呢,先吃饭,再画。”
以往,他们返回时,会顺便在路上吃晚餐,今天手上满拎着东西,不太方便,没吃。
“哦,对,还没吃饭。”陆蔓转头,说道,“能不能叫外卖,就在房间随便吃点。”
“我能说不能吗?当然是能。”江寂野松开陆蔓,拧身回屋。
思考片刻,他没简单地叫外卖,而是叫了客房送餐,一顿烛光晚餐。
都和陆蔓到巴黎多天了,在这么个浪漫的城市,他都还没和陆蔓好好浪漫一番。
服务人员把东西送来时,陆蔓全情专注在作画这件事上,并不知道。
江寂野悄然把所有东西摆上客厅茶几,然后,啪地一声,关上灯。
突然没了光源,正画画的陆蔓疑惑地转过来,问:“怎么了,灯怎么熄了?”
“不知道。可能突然跳电,或者线路哪里坏了。”江寂野说。
陆蔓搁下画笔,回房间,刚要说那怎么办,江寂野手上忽然亮起了一簇火光。
是打火机的光芒。
“用火机照明?不如用手机。”陆蔓道。
江寂野没说话,手落向茶几,点亮了茶几上摆了一横排的香薰蜡烛。一共六个。
渐次亮起的烛光,映亮了桌面上精致的餐品。
“这……是什么?”陆蔓意外。
江寂野放下打火机,把陆蔓拉过来,抱进怀里,说:“烛光晚餐。你想在屋里吃,还是屋外。”
“你居然准备的烛光晚餐?屋里吧。屋外有风,蜡烛会被吹灭。”
“好,就在屋里吃。”江寂野揽着陆蔓,坐进沙发,拿过红酒,往高脚杯中倒。
“连红酒都有,你准备得很齐全。”
江寂野把倒好的那杯酒,放下,推到陆蔓那侧,紧接拿起另一只高脚杯,给自己倒:“烛光晚餐,当然要有红酒。”
酒瓶放下,他拿起刀叉,鹅肝切成适口小块,盛起一块,伸向陆蔓唇边。
“又要喂我啊。”陆蔓看着鹅肝,说道。
“嗯。张嘴。”江寂野柔声说。
陆蔓张口,吃下。
刚吃下鹅肝,江寂野又喂来一块贝肉。贝肉吃完,又喂来块牛肉。牛肉刚咬住,又来了块焗龙虾。
陆蔓都要应接不暇,咽下牛肉,说道:“自己都不吃,一直喂我。”拿过江寂野叉着虾肉的叉子,把虾肉送到江寂野口边,“不能总让你喂我,我也得喂你。”
“你要喂我啊。”江寂野握住了陆蔓的手,又把叉子给拿了回来,说,“你要喂我的话……”视线凝在陆蔓诱人的唇,凑近,“我更希望是用嘴巴喂。”
陆蔓斜他一眼:“你那是想好好吃饭吗。”
江寂野笑:“得好好吃饭,不能饿到你。那我就尝一下,只尝一下。”话音未落,覆上她的唇,“嗯……刚才吃的红酒炖牛肉,所以有香醇的红酒味道。”
撤开身,帮陆蔓拭了拭嘴角,问她,“你觉得红酒炖牛肉好不好吃。好吃的话,回到家,我找教程学,做给你吃。”
“味道还行。”陆蔓道,“但我更喜欢中式炖牛肉。”
江寂野把虾肉又喂给陆蔓,看她吃下,说道:“我也更喜欢中式的。西餐偶尔用来调剂下味蕾还行,长时间吃,会觉很难受。”
陆蔓伸手,拿过一个叉子,就近叉起一块鹅肝,喂给他:“那你在留学的时候,想吃中餐了,怎么办?”
江寂野笑着吃下鹅肝,说:“一开始去过几次中餐馆,可他们做的不正宗,我就自己下厨,做给自己吃了。”
“你的厨艺是在那时候学出来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