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要控制自己呢?不嫌累。”陆蔓眼中蕴着灯光和水光,潋滟而迷离,看着江寂野,把江寂野看得心神又开始摇动了。
她眯了迷眼睛,接着道,“想做的事,就去做。”
她从来都是如此,想法冒出,会立刻实施,恣意又飒爽,不拖泥带水,不瞻前顾后。
江寂野楞了瞬,贴向陆蔓耳边,低沈的声线道:“你的意思是,继续?”
陆蔓转过去,用额头轻轻撞了江寂野一下:“你好啰嗦啊。又磨蹭,又啰嗦。能不能利落爽快一点。”
江寂野再度怔楞,眸光也一沈。
这是又又被嫌磨蹭了?
江寂野勾起了唇,带着若有似无地笑意,贴着陆蔓的耳,说道:“好,那我不磨蹭了。”
拈起一缕她的湿发,“但是,在正式开始之前,得先去洗澡,把头发吹干。头发这样湿着,会生病。”
陆蔓觉得自己耳朵又痒又麻,心也又痒又麻,颤了颤,同样也有些微颤的声音道:“每次淋雨,都要催我洗澡洗发,你太慎重严谨了。能不能不要无时无刻,都这样一丝不苟,一板一眼的。”
她翕动着眼睫,挑了挑眼尾,“拿出你刚才在窗边脱衣服的状态来,疯一点,恣肆一点啊,江寂野。”
陆蔓这声江寂野,喊得他心神一晃,呼吸也一滞,眸光变深了很多。
看着陆蔓,他凝固住。
陆蔓的话音还在继续,“世上束缚已经太多,不要再给自己加束缚了。”
这句话像是对江寂野说的,也像是她自己发出的一声叹息。
她叹完,过了好一会儿,江寂野也一动未动。
她无奈闭上了眼睛,说:“就这样吧,算……”
“算”字刚出口,“了”字还没出口,后续的“我们别继续了,各自睡觉吧”也还没出口,身体就忽然腾了空。
“我不想去洗澡,我觉得这样湿着也挺好,生病就生病好了,无非一个感冒而已。”陆蔓莫名气闷,发出了自己的抗议,“你放下我。”
她踢动腿,想从江寂野身上下来。
“不放。”江寂野的眼眸深深落在她面庞,沈沈道,“你想湿着那就湿着,我陪你疯一回。”
闻言,陆蔓停止了踢动。
江寂野视线转向前方,大踏步进了卧室。
到床边,弯腰,俯低了身,轻柔放下陆蔓的同时,自己也擡腿,躺了上去。
床比沙发舒适得多,江寂野的腿能伸直了。
他刚躺上,就立刻把陆蔓捞过来,继续吻她,无顾忌地,深长地吻她。
陆蔓学的很快,不多时,熟练地回吻起他来。
两人的吻也就越来越纵情,也越来越痴缠,在偌大的床上,翻来滚去,缠斗一样。
某一个翻身时,陆蔓好不容易翻在了江寂野身上,便不肯下来了,按住他胸膛,支撑自己,半擡起了上身,喘着不匀的气息,说道:“别动,让我休息一会儿。你力气怎么这么大,这不公平。”
“你刚才跟我在角力啊。”江寂野的气息也不匀,凝着她的双眸,光芒闪灼,“我块头大,力气当然比你大。”
陆蔓坐直上身,视线落下,落向江寂野的胸膛,伸出手指,用指尖描摹起他漂亮到无以覆加的胸肌,顺延而下,滑到腹肌。
江寂野的肌肉,随陆蔓指尖,一寸寸收紧绷直。
下腹还绷起了一条筋。
那根筋似乎还在跳动。
陆蔓对这种肌肉的拧转和跳动,很感兴趣,又描摹了一遍,观察那细微的变化,还向后移了移,触上了那根闪电般的筋。
江寂野目光陡然一沈,呼吸也陡然一重。
她往后那么一移,移的还真是地方……而且,他摸她,也摸的真是肆无忌惮啊。
哦,不,她不是在摸他,根本是在点火。
把本来就已经在烧的火,越点越旺。
他擡起手,抚着陆蔓的腿,沙哑幽沈地道:“说到公平。我的衣服都脱了,你的却还没脱……”扬起身来,和她面对面,交换眼神,也交换呼吸,“会不会,不太公平。”
“你又还没全脱。”陆蔓挑眉,说道。
“会全脱的。不过你也要脱啊。难道你要一直穿着这身湿衣?”他勾唇,似笑非笑,“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脱。”
“怎么,你觉得我醉到衣服都不会自己脱了吗?”陆蔓勾了江寂野一眼。
江寂野刚想说自己没那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