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闷声说,“我去给你拿衣服,你等我一会儿。”
陆蔓在怔,为江寂野刚才的话在怔。
怔了片时,她转脸,看向旁边。
旁边,从此端,一直延伸到屋子的彼端,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沙发离窗不远。
而窗外是暗下去的夜。
陆蔓坐在沙发,看着窗户,看着窗外的夜。
江寂野步进卧室,打开行李箱,拿了最上的那件衬衫,走出。
谁知,刚走出,就见陆蔓跌坐在了地上,忙箭步冲回她身边,蹲身,把她从地上抱起,焦急问她道:“怎么会摔在地上?”
陆蔓并不在意自己摔了一跤,她迷蒙又潋滟的眼眸,依旧盯着窗户,说:“好像有雨滴落在了窗户。”
她方才想走近去看,到底是不是雨滴,手撑沙发边缘,撑着自己站立起身。
谁知刚站起了几公分,撑着沙发的手,忽然从边缘滑脱了,她人也就倾斜,歪倒了下去,紧接,斜坐在了地上。
“雨?”江寂野看了眼窗户,又转回,沈下脸,“没有雨。你怀疑下雨,想去看,就把自己给摔了?摔完还跟没事人一样。”
“本来就没事。”陆蔓道。
“不疼吗?”
陆蔓摇头。
江寂野塞住,只能道:“你啊。疼也不会说疼。”
说着,他转向沙发,要把陆蔓放下。
可陆蔓忽然攀住了他,还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说:“你身上真暖啊。再抱一会儿,好吗?”
江寂野心头一紧。
这话他是熟悉的,他僵怔住,半晌,说道:“你是不是又难过了。”
她妈妈又坑她骗她了,让她又难过了。
陆蔓没回答他这个问题,缄口,默了片时,说道:“你站着不累吗?坐下吧。”
江寂野应了声好,鬼使神差般地坐进沙发,僵僵地坐在那儿。
僵了不知多久,他回神,看着躺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的陆蔓,有些不知所措。
再看手上的衬衫,也有些不知所措。
拿衬衫是为给陆蔓换,可总不能自己去给她脱,再给她换上吧。
不能那么做。
陆蔓没有江寂野那样的不知所措。
她挨着他,挨得还挺安稳,喃喃地说:“江寂野,你身上为什么这么暖,好温暖啊。”
伴着她的话音,带酒意的气息湿乎乎地打在了江寂野胸膛。
即便隔着衣衫,他也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烧灼感,让他心旌神摇。
他胸膛沈重起伏了好几下,才终於发出声音。
声音被染上了些沙哑:“衣服我给你拿来了,你换上吧。”
“什么衣服?”
“我的衬衫。”
“你先放下,我过一会儿再换。”
江寂野:“……”
江寂野觉得自己是被当成靠垫了,或人形抱枕。
但他对此,除了无可奈何,还挺心甘情愿。
陆蔓抱着他,靠着他,还把脑袋往他胸膛里拱了拱。拱完还不算,还挪了挪腿和胯,往靠近他身体的方向挪。
而她的腿正在他腿上,这一挪,她的腿就压到了不该压的地方。
他眸光倏然一暗,呼吸也一滞。
而陆蔓还在他怀里,躺的依旧安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江寂野方才是想任由她抱着的,但现在……他意识到,再不把陆蔓挪开,他可能就会真的失态。
咬了咬槽牙,从两侧扶住陆蔓仅一握的腰,把她托起,轻柔放到一旁。
语调依旧平稳如常,说:“我口渴,想拿瓶水喝。你要不要喝水?”
“我不渴。”陆蔓摇头。
口渴是真的。他身体里像烧着了一团火,烧的他口干舌燥,也烧的他有些热。
江寂野站起,一边走向墙边桌子,一边扯开衬衫上端的几粒衣扣。
衣襟霎时半敞了开来,若隐若现,露出线条漂亮到无可挑剔的胸肌。
陆蔓迷蒙地看着他,觉得他解扣子,包括这样敞着衣襟,竟然又透出那种说不出的性感了。
而后,她看着他走向桌子,拧开瓶水,仰头喝水,喉结滚动,有水滴顺他绷起筋的脖颈滑下,倏忽一闪,隐没在他衣襟。
她眼中也有道光闪了闪,不由半眯起了眼睛。
而正这时,陆蔓忽然听到了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