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再然后,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地接受了她提供给他的工作。
现在想来,他会“鬼使神差”,是不是因为那时,他就已对她有了几分心动,只是他没察觉。
江寂野想着这些,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他壮阔挺拔的身姿,背着夕阳,在陆蔓身上投下一片影。
陆蔓仰头,看着他,说:“累了,随时休息,我没那么黑心。”
这黑心两个字,又让江寂野想起了陆蔓说的黑心资本家。
他放下水,说:“嗯,你不是黑心资本家。黑心资本家才不会给他的工人送水。”
“工人?你可不是我的工人。”陆蔓道。
江寂野脱口问她:“那我是你的什么?”问完觉得怪怪的。
但陆蔓并没觉得怪,可能因为她心中没有像江寂野那样的杂念。
她想了想,说:“或许……室友?总之,你不是我的工人。你不是为我服务的。我们互帮互助。你帮了我,我帮回你。”
不说别的,单只睡觉这一件事,就是帮了陆蔓的大忙。
“室友吗?”不是江寂野心中的那个答案,他略有些失望。
他当然也知道不可能是那个答案,那点失望便一掠而去了。
他转而又想,室友就室友吧。最起码,比以前在阡溪村,她说你只是我请来的模特时,关系要近了。
起码听起来,关系是近了。
他浅淡牵了下唇,转过头,看眼身背后的夕阳,说:“该做饭了,我去做饭。”
陆蔓拦他,说道:“你建院子已够忙,怎么还能让你做饭。我去买些饭菜回来。”
说毕,回屋,拿了钱和车钥匙,语气豪迈爽利地让江寂野等着,走出院子,开上停在院外的车,离开。
大约半小时,她返回。
买来的饭菜摆上方桌,他们相对而坐,开始吃饭。
陆蔓饭量小,又是她先吃完的。
她吃完就离了桌,江寂野继续吃,正自吃着,突然桌边被放下一串金属物,和桌面相击,发出当啷的一声。
江寂野转眸,看着那金属物,却怔住了。
那是两把钥匙,被套在一个金属钥匙扣上的两把钥匙。
陆蔓指端按着钥匙,推给江寂野:“这是院门和屋门的钥匙,给你。”
“给我?”江寂野像难置信一般。
“对。”陆蔓点头,“明天我准备外出写生了。我不在家,你又没钥匙,恐怕会进不了门。”
其实,江寂野有过一次进不了门的经历。
那天他回来得比较早,但陆蔓出门了。
门锁着,他只能等在门外。
等了一个多小时,陆蔓回来了,边开门边问他:“等多久了?”
他答:“没多久,我也刚回来。”
即便在那时,他也没奢望过陆蔓会给他钥匙。他觉得陆蔓不给他,也应该。谁会把自己家的钥匙,交给一个只是认识,但称不上多熟识的人呢。
但现在,陆蔓主动给了他钥匙。
是不是意味着,除了信任,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真的变近了。
江寂野看着钥匙,不可察地浮起了唇角。
陆蔓自然是没看到的,她把钥匙推给江寂野,说毕话,就回画室绷画框,为接下来重新开始的写生做准备。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当晚,顾逸航一个电话,使得她在第二天,驱车去往了北华市。
她的个人画展,场地已全布置好,画也陈设好,刚刚完工的,她需要过去看看,哪里有问题,或哪里不合她意。
先前,对外宣传的展出日期是两天后,还有时间可以改动。
陆蔓到达北华是中午时分,顾逸航领她去吃了饭,这次他是东道,他请客。
吃完饭,带陆蔓去画展会场。
陆蔓浏览一圈,提出了些意见。对陆蔓的意见,顾逸航总是二话不说,马上带着人去改。
用这最后的时间,做完了修改,画展也顺利地开幕了。
陆蔓并没出席开幕仪式,她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种作秀般的所谓仪式。
即便是她自己画展的开幕仪式,她不想参加,也还是会恣意洒脱地不参加。
顾逸航知道陆蔓的性格,不多强求,强求不了,只提出了最低要求,让她转发一下他置顶的宣传微博。
陆蔓还是像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