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杰走后,周身和树下,便真正安静下来。
下午,江寂野同昨日一样,到树下乘凉,单纯地乘凉。
他和林佑杰不同,他没有那种过分的好奇心,他什么都不问,也不说话,只是倚树站着,半眯眼睛,眺望远方。
沈默地来,再沈默走开,什么都不惊扰。
陆蔓则沈默地画着画,画到傍晚,林佑杰又来了。
粲然笑着,将手里拎的一袋东西递给陆蔓。
“什么?”陆蔓问。
“本省特产的枇杷。”林佑杰挠着后颈,笑笑地说,“我们老板来了,带了一箱过来。新上市的,又鲜又甜。我分出了些,送来给你,也让你尝个鲜。”
江寂野结束今天的建房工作,回屋换衣服。
他每天要流大量的汗,身上衣服总被汗水打得透湿。工作完,若不换衣,湿衣贴在身上,不甚舒服。
换好,出了门,准备下山去吃饭。
刚走到桂花树近旁,便看到箭步冲上山来的林佑杰。
林佑杰眼光灼灼,只一心盯着陆蔓,完全没注意到江寂野,直接从他眼前闪过,直奔陆蔓而去。
还没到陆蔓身边,就迫不及待将拎的东西递过去,殷勤得很。
然后,切切和陆蔓说着话,同时展颜笑着。
那笑容中,似乎……带着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