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兴冲冲的问她:“你听说赵玉珍被人揍了的事没有?”
杨露微微挑眉,摇头道:“我成天在屋里收拾,要么就去山上捡柴火,也没跟她们一块聊天。”
田杏噗嗤笑了出声,幸灾乐祸的说:“我跟你说,我人前脚刚到家,隔壁二丫就来跟我说这个事,前几天有人看见赵玉珍一个人从后山竹林那块回来,后背裤子上全沾了泥巴,连头发上都有,她们私底下猜,肯定是赵玉珍被人给打了,谁让她平时总喜欢欺负人,真活该!”
说完,田杏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场景,笑得停不下来。
杨露被田杏的笑声感染,也忍不住弯起唇角,只不过心里却生出疑惑来。
那天她去后山的时候,的确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她。
只是那人离得太远,她只当顺路,所以没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那天跟着她的人,就是赵玉珍了。
赵玉珍跟踪她做什么?
杨露有些不解,心里却对赵玉珍提高了警惕,看来以后她得更警惕一些了。
俩人聊了一会儿天,就约了第二天一块去挖荠菜。
田杏一回来,杨露也就结束了家里蹲的日子。
每天跟田杏一块,和几个同大队的姑娘去挖荠菜,进山采野果丶捡干柴。
因此也和村里其他姑娘熟悉了些,偶尔田杏没空,别人也会来邀杨露。
这期间,赵玉珍又开始出门了。
躲在家里的那几天,赵玉珍根本不敢出门,她怕一出门就会被李二狗给缠上。
在家忐忑了好几天,还是在听到杨露整天跟田杏她们一块玩,比在赵家的时候要舒服多了,她才气愤的决定出门。
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李二狗再怎么,也不敢光天化日在大马路上拦她。
出门后,她不敢走小路,就怕小路人少,碰见了李二狗逃都没法逃。
赵玉珍顺着大路,准备去找朋友,问一问杨露最近在干什么。
结果人刚走出去没一会儿,就被人喊住了。
“赵玉珍。”
赵玉珍听到这声音,连头都不敢回,下意识就想跑。
“你敢走,我就把你那东西挂到打谷场槐树上去,让整个人大队都能看见。”
李二狗声音不疾不徐,却一下子掐住了赵玉珍的命脉。
见赵玉珍停住,李二狗顿时嗤笑一声,“这几天怎么不出门,故意躲着我呢?”
赵玉珍缓缓侧过身,望着站在两栋破房子中间夹道里的李二狗,眼神不忿。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事赶紧说!”
李二狗冲她勾了勾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赵玉珍立刻抓紧了胸前的衣服,目光警惕,往后退了几步,“你不要太过分,这里可是大路,随时都有人过来。”
李二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你当你是什么大美人呢。”
说着,他又上下扫了一遍赵玉珍。
不得不说,赵玉珍虽然模样只能算清秀,但架不住老赵家疼姑娘。
人靠衣裳马靠鞍,赵玉珍身上的夹棉红袄,一看就是新做的,衬得她脸色都比其他小姑娘好看几分。
“天气太冷了,我这棉袄都不暖和了。”
李二狗拍了拍身上黑到发亮的灰扑扑的棉袄,笑道:“我听说做一件新棉袄得要五六块钱,可惜我手里就不到一块钱,还缺五块呢。”
赵玉珍立刻就明白李二狗的意思,她怒瞪着对方,压低声音骂道:“你在这打劫呢,我凭啥给你五块钱?”
李二狗往墙上一靠,神情有些无赖,慵懒道:“我可是老实人,哪里敢干那种事,你爱给不给吧。”
“你!”
赵玉珍气闷不已,心里偷偷将李二狗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嘴上说着爱给不给,说到底还不是仗着手里有自己的把柄,打量着她不敢不给吗?
赵玉珍在那生了半天气,最后不得不咬牙认命,回去拿钱给李二狗。
李二狗拿到钱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压抑,他没想到赵玉珍能真给。
他以为像赵玉珍这种,能干出光天化日勾引男知青的人,根本不在乎名声呢。
看来他拿的东西,还挺管用。
李二狗拿着钱喜滋滋的走了。
有了第一回,李二狗就像是尝到了甜头,三五不时的就找赵玉珍要钱。
三毛丶五毛丶一块丶两块,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