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天海妈妈喂我了!”
“要不单独给二阶堂煮一份面条汤吧。”天海兰太郎表情没什么变化的转头向了站在竈台后面的白原久和砂川江南,“把面条煮碎就可以不用餐具让他直接喝了。”
“好主意。”砂川江南表示附议。
“什么?!你们这是虐待伤员!”
白原久虽然也跟着在笑,但他感觉得出自己笑的时候眉毛还是皱巴巴的。锅里咕噜咕噜的咖喱看起来倒是比前两天更像能吃的东西了,起码不会再出现只切了一刀的土豆。
“考虑得怎么样了?”
今天轮到白原久饭后收拾厨房,他正把碗筷全部放进水池里,忽然听见身后厨房门口处传来二阶堂樱的声音。
二阶堂樱斜靠在门框上,面上仍然是那幅漫不经心似的表情,双手环胸看着他。
“我的回答是拒绝。”白原久转回视线,低头专心清理水池里的碗筷。
“我想也是,毕竟是你嘛。”二阶堂樱好像对他的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是轻笑了两声,“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就这么等到最后一天的话,诸星很可能会对你动手哦?毕竟他已经对你谋杀未遂过一次了。”
头上之前被摄影机砸出来的伤口好像又隐隐作痛起来,白原久面对二阶堂樱的新问题沈默了一阵,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比起我,你才是更应该担心这种事的人。之前就一直故意挑衅诸星,你的目的也是想让他把预告杀人的目标放在你的身上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二阶堂樱说,“既然我找不到他,那就引他自己现身到我的面前。我手上的伤等到结营应该就能好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只要他敢出现,我就有办法杀了他。”
白原久洗着碗筷的动作顿了顿。
“以杀人为手段,是无法赢得这场自相残杀游戏的。”白原久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闷,“这不是二阶堂你自己说过的话吗。“
“没错,那的确是我说过的话。”二阶堂樱笑了笑,“可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在这场游戏中获胜了?”
“况且假设诸星真的像你我预想的那样,在最后一天时现身准备杀死我的话,那么到时候我的行动就只能算作是正当防卫。虽然在学籍裁判里并不能使我免於处罚,但帮助正当防卫的我,无论如何都应该算是正义的夥伴吧。”
白原久没有答话。
厨房里只剩下了碗筷相互碰撞的声音。
白原久先前只觉得令人头痛的角色只有诸星北一个。
现在还要算上一个二阶堂樱。
而且比起令人头痛,二阶堂身上恐怕更该安上的形容词是……危险。
带有决意的杀心,还有什么比这种武器更加危险吗?
他当然不愿意看着二阶堂樱就这么变成杀人犯,但让他坐视他们之中的某人亦或是他自己被诸星北杀死这种未来他也不想要——那就只能找到诸星北,才能尝试调停这份矛盾了。
白原久在入夜时间之后离开了个人房,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走进了地下室的更衣室。
诸星北先前留下的那个“储物柜”的暗号,他还没有用过。
但任他怎么想也不可能预料到,当他打开更衣室的大门时,映入眼帘站在储物柜之间的人——他无比熟悉,但又其实没有见过几次。
那是他自己的背影。
“白原久”听见门的动静转过头来,看见是他便眯眼笑了笑,“晚上好,果然是你先来找我呢。”
——这是诸星北,变装成了他的诸星北。
即使大脑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白原久也楞了好几秒才接受了这个事实,“……怪不得没有人找得到你,原来作为诸星北的你,根本就不存在这个营区的任何角落啊。”
“如果想藏起一片叶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放进树林,非常简单的道理。只要我避免在变装时和你们长时间交谈就绝对不会露馅,而且你们应该也是想到我会用这一招了吧?否则这几天里只要守住厨房我大概就只能投降了。”诸星北耸了耸肩,伸手揭下了自己脸上的橡胶假面,“这东西已经没用了呢。已经很晚了,快点说正事吧。你来找我,有什么想要说的事吗。”
“二阶堂想要杀你。”白原久说,“而且因为你说的那番话,他很容易就能煽动其他人成为自己的同盟。毕竟伸出援手能够排除一个威胁,即使暴露也会因为不是主犯而逃脱惩罚,作为交易而言稳赚不赔。你在这种时候还不放弃的话,面对的阻力可就不是一个两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