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选择
“那家夥说了不会出现就肯定不会出现啦。”二阶堂樱不太在意的挥了挥手,“别管他了,反正肯定在哪个犄角旮旯好好活着呢。冰箱里的食材每天都会莫名其妙的减少,肯定是趁我们都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去过厨房吧。”
话是这么说,但白原久多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他总感觉诸星北的主动失踪还有着什么别的意义。即便没有人跟他有同样的想法,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找到诸星北,把所有疑问都当面全部问清楚。
“喔,这种时候还要出去啊。”走到宿舍一楼的时候,白原久忽然听见有人跟自己打招呼。转头他便看见二阶堂樱正从宿舍大门走了进来,笑眯眯的跟他挥了挥还带着夹板的右手。
“你这家夥才是,手伤成这样还到处乱晃。”看到这样的二阶堂樱,白原久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也没办法嘛,毕竟我的才能又不能让骨折在一天之内就痊愈。”二阶堂樱无所谓的晃了晃手,“而且比起我的伤,我觉得最好还是能尽快找到诸星会比较好。”
白原久听他这么说便下意识咦了一声,“我以为你主张放任他自流呢。”
“怎么可能,那么危险的不确定因素,就任现在这样他在暗我们在明的状态太危险了。”二阶堂樱摇了摇头,“不过怎么说呢……他藏得真的很好。我这两天一有空就在营区里搜查,但是除了发现冰箱里每天都在缺少食材之外,他就好像之前死去的同学们一样彻底消失了。”
怪不得这两天他总感觉二阶堂好像无处不在似的。
白原久摸了摸鼻尖。
就像二阶堂樱说的那样,不管是被人杀死的同学,还是在处刑中死去的同学,所有人都在学级裁判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存在於这个世界上一般。但与之相处的那些记忆却无比真实,不论如何都留存在脑海中,像绚烂的铁花,炽热的燃烧着。
另一方面他也发现,以前总会有意无意避讳死者话题的同学们,不知为何好像忽然变得无所谓了。即使在生活中提起,也只会是“啊以前还发生过这样的事呢”的语气。
有什么东西的确发生改变了。
“话说回来,辛苦你了。”白原久吐出了一口气,“大家的心理状态到现在为止都还算不错,是你每天在不停的给每一个人做着心理疏导吧。”
“嗯?你连这个都看出来了啊。”二阶堂樱挠了挠后脑勺,“这算什么,我的看家本事罢了。不过我是感觉你好像一直以来都没什么特别巨大的波动,所以就把和你的谈话放在最后了。”
“现在有空吗?”他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不算太晚,一起走走?”
已至夏末,晚间的风有些微凉。白原久低着头专心走着,盯着自己前面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长。
“我跟小路很早就认识了。”二阶堂樱一边走着,踢了一下脚边的一块小石子,“特别小的时候,他有一次为了救我,受了重到几乎算是死过一次的伤。从那时开始我就想,以后有机会我得把这条命还给他。”
“但是现在,我已经再也等不到这种机会了。”他走了两步,又踢了小石头一脚,“所以我应该是所有人中最恨这个自相残杀游戏的人吧。小路最后说‘对不起’,那不止是向被他杀死的铃木道歉。”
“不论如何,我都非让这个自相残杀游戏停止不可。”他说,“我必须找到诸星,然后——”他忽然在原地站定了下来,脚尖一转,对准小石头又是一脚。
砰!小石头撞上了通着高压电的铁栅栏,发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
“到时候就由我,确实的把这个不安定因素,彻底拔除。”
“……什么?”白原久楞了一下,直到那颗小石头掉在地上不再噗呲呲的冒着火花,他才堪堪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你要……亲手杀了诸星的意思?”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方法吗?”二阶堂樱看着他挑了一下眉,“他就是引起一切事端的动机。本来我就觉得奇怪,明明以他的才能而言,怎么可能会发生被鹿角找到甚至反锁在房间里这样巨大的能够载入怪盗生涯耻辱史的谬误。但倘若说他是内奸的话,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他有意在患有红绿色盲的明海面前放下了那盒杀人的牛奶,把弥露安找他做演出助手的事透露给灵川,引导鹿角掉进铃木那个看起来明明就漏洞百出的陷阱,如果一切都是他和黑白熊联手的话,所有不和谐的部分就都消失了。”二阶堂樱盯着掉在地上变得黑不溜秋的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