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诸星北挑了一下眉毛,“我的才能不是什么化妆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初次见面,我是超高校级的怪盗,诸星北,请丶多丶关丶照。”
“……真的假的啊。”二阶堂樱从前总是漫不经心的表情都换上了十足十的讶异,感叹完了他忍不住低头露出了苦笑。
“惊喜吗?我以为你早认出来我是谁了才总是那么故意针对我。”诸星北叉腰指着他一副控诉的模样,“各位你们不知道吧,这家夥私下里偷偷在警方那边做咨询侦探,我好几次几乎栽在他手里,你们差点没法在这里见到我。”
“那难道不是好事吗?”二阶堂樱歪头看着他,“待在牢房里和参与自相残杀游戏,怎么看都是前者更好一点吧。”
“我就是很讨厌你这一点。”诸星北很直白的翻了个白眼,“所以我一开始才会推选白原而不是你。”
“看来比起我你更喜欢白原。”二阶堂樱耸了耸肩。
“我喜欢。你嫉妒?”诸星北说。
“……什丶话题怎么到这的。”白原久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他拍了面前的栏杆一下,“能不能回到案件讨论里,我们现在除了能证明死者不是自杀凶手另有其人之外还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为什么说她一定不是自杀?”世星原问,“代表弥露安的星星告诉我,两方皆有可能。我的占卜从未失误过。”
“对啊对啊,出了这样的事可不是只有自杀和他杀两个可能。”左路棒读。
“想要自杀的人昨天还为我们表演打铁花?还找到诸星请他帮忙筹备今天的新节目?”白原久反问,“很明显是有人想要杀死诸星,并伪装了他自杀的假象。但凶手却没有想到,他杀死的并不是诸星,而是和诸星互换了身份的弥露安。”
“接连三个人都因为你而死,你还真是罪孽深重啊怪盗。”二阶堂樱的语调带着嘲讽,“还说被警方逮捕不是个更好的结局吗?”
“那不也是没能在这之前把我送进监狱的你过失更大吗侦探。”诸星北一改先前的平和模样,牙尖嘴利怼得二阶堂樱没能再说出话来。
“你们俩能不能不要再吵了。”左路头痛的捏了捏额心。
“喔,差点忘了,之前和侦探搭档总是出现在我必经之路上的刀客就是你吧。”诸星北今天好像浑身带刺,路过都要被他扎一下,“一招一式都好像能削我一层皮,老实交代这次想要杀我的人是不是你?”
“我???”左路迷茫的指了指自己,“你疯了吧,我直到刚才都不知道你是谁。再说就算是面对北极星,我拿的从来也只是没开刃的竹刀好不好,被砍了好几次的你别说不知道。”
“那到底是谁想要杀我。”诸星北探寻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看向了白原久,“你猜到了吗?猜到了就快说点什么吧。”
“最可疑的杀人凶手难道不就是你本人。”灵川莓突然出声,“只要借口说别人的目标本来是你却误杀了弥露安就可以摆脱嫌疑,除了弥露安之外只有你能进入她的研究教室,也只有你有充足的作案时间,你们整晚都待在一起,早上在门口你还故意拖延时间,最重要的是——你不是说过吗?随时可能发生自相残杀的游戏你一秒都不想多待,那么只要杀了人并在学级裁判中胜利,你就能从这个夏令营结业了不是吗?”
诸星北听她说这么一长串都楞了,“……我的天呐,你说得我都觉得凶手不是我简直天理难容了。”
“不过很遗憾,我确实什么都没做。”他摊了摊手,“御神前不是说晚上看到我走进地下温泉的更衣室了吗?在那之后我一直都待在那里没有去过本馆。不过我想这应该不能算是不在场证明,毕竟御神前也不可能站在地下室入口整个晚上。”
“我只是夜跑回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你。”御神前天启说。
“然后关於你说的我在弥露安的研究教室门口拖延时间……这我好像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当时我就是想逗逗二阶堂,结果没想到是我自己自娱自乐。”诸星北接着说,“我的门上画的也不是粉扑和化妆刷,如果我说其实是礼帽和魔术棒是不是就像了?”
“哦吼吼,原来如此。”卡尔一拍脑门,“我们大家居然都被北亲你一个人骗得团团转。”
“我可是能在全国的观众们面前表演小把戏的北极星啊。”诸星北笑。
“所以讨论了这么久,我们也只是让案情回到原点了。”白原久叹气,“现在还是只知道弥露安并非自杀,我们每一个人的嫌疑都没办法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