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忙活午餐,等待了半个小时之后终於美美吃上了在黑白夏令营的第一顿饭。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便分开去自由活动了。白原久在营区里面转悠了一会,发现原来别馆后面还有一个不大的人工湖。他蹲下看了看,想找找里面会不会养了什么活物。不过很可惜,一无所获。
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都午休去了,他在外面呆了半天都没遇到其他人。不过大下午确实日头有点太毒了,没多一会他就逃进了旁边的别馆吹空调去了。
别馆一层的体育场里有人在打羽毛球,白原久扶了扶眼镜,看清楚两边场地的人分别是二阶堂樱和左路,对打橙毛斜马尾和另一个金发的女生。明海九十九正站在中间拦网处,举着两只手帮忙记分。
“喔!白原你要不要也过来玩一下?”二阶堂樱第一个注意到了他,挥着拍子冲他招了招手。旁边飞过来的羽毛球却在此时好巧不巧的砸了他的后脑勺,啪嗒一声。
“不了,你们不是正好2v2吗。”白原久忍住笑摆了摆手。
二阶堂樱弯腰用球拍把球捡了起来,啪一个扣球打了回去,“没事啊我们这局马上结束了,我下去歇一会换你?”
“对啊换换吧。”橙毛表演了一个极限救球,话说一半都差点卡了个壳,“再这么打下去我和球拍一定得先断一个。你一个心理咨询师为什么会这么擅长羽毛球啊!”
“打球也可以靠心理战的啊。”二阶堂樱这次打了一个高吊球,逼得对面两个女生满场跑,“调酒师不应该很擅长抛接东西吗。”
“我站在吧台后抛接!又不会满酒吧跑着接!”橙毛控诉,直到此时白原久才终於记起来了,她是超高校级的调酒师灵川莓。
“还是算了,我不太擅长运动。”白原久还是摆了摆手,直接擡腿顺着墙根跑到了楼下去。
总算离开了人群,白原久松了口气。地下室的温度比上层的体育馆稍低,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白原久打算找个角落,继续看自己从研究教室里带出来的书。
这个地下室的物资储备当真说得上是琳琅满目,白原久甚至在其中找到了专门放兴奋剂的药柜。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玻璃柜子,里面全是他认识不认识的各种药品。
不过白原久的知识面比较刁钻,他不知道这些药怎么能救命,只知道这些东西怎么样能杀人。
……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也是难免的吧。就算是痴迷推理小说的他,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在自己面前死去,冲击力也实在是太大了。再联想到相同的话题就肯定会有点……
咔哒,一声柜门开合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还有其他人也在地下室吗?
白原久下意识探了探身往声音处看,就见那边有个背对着他的人正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他最后拿出来了两个小药盒,低垂着脑袋盯着上面的字看了良久。
“在找什么药吗?”白原久问。
诸星北明显吓了一跳,他原地蹦了一下差点撞上眼前的柜门,“白原!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啊!”
“是你自己太入神了。”白原久推了推眼镜,“低血糖药?”
“嗯,我以前一直吃这个药,这次来虽然也带了,但……毕竟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就想着来找找,有备无患嘛。”诸星北说,“这里的药很全诶,我刚才甚至还看到有一套手术器械。不知道这东西天海会不会用……不对,应该说希望我们用不上。”
白原久看了他一会,沈默着没说话。诸星北有点茫然,他把药顺手塞进了兜里,“你也是来找东西的吗?”
“不,我随便走走。”白原久说。
“随便走在这溜达干什么,怪冷的。”诸星北有点好笑,“我们出去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此时在楼上打球的几个人已经散了,方才架起的羽毛球网也好好的收到了场地边上。女孩子们不见踪影了,只有左路和二阶堂樱还在收拾残局。
“嗯?诸星你什么时候下去的啊。”左路看见他下意识问。
“在你们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诸星北耸了耸肩,“那一局好像是22比23吧,弥露安飞扑出去救一个被你扣过去的杀球,差点一头撞在柱子上。”
和灵川莓搭档的金发女生,她是名叫弥露安·米歇尔的超高校级铸铁匠。
左路接受了这个解释。毕竟打到赛点所以全神集中只顾着看球了,没注意到有人经过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