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市最大的一个室内体育馆,可以同时容纳五万观众。
这也是凌末当时第一次打总决赛时的场馆。
体育馆外立面有四个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其中朝向正出入口的那个是目前为止全国最大的外立面显示屏。
当年tgd首次夺冠后,他们的夺冠海报在显示屏上面展示了整整三天。
虽然此刻屏幕并不在使用状态,是全黑的,可凌末还是一闭眼就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海报画面。
“这个屏幕现在是裸眼3d的了。”寒时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低声响起,他在凌末挪开脑袋的时候就醒了。
凌末:“裸眼3d?”
“嗯,就正门口那块最大的。”寒时回答,“去年年底换的。”
“那是不是可以举着冠军奖杯把手从屏幕里伸出来?”凌末问。
“是的。”寒时笑道,他伸手指着窗外左侧的方向,说,“而且在正门边上,有一片樱花树,树下有家咖啡馆,从那里可以看到完整的一整块屏幕,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坐在那里看。”
凌末跟着寒时的话移动着视线,在心里描绘出那副画面后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他回过头看着寒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两人只是眼神对视,寒时还没开口,凌末感觉自己隐约已经知道了答案。
心中不禁动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但在真的听到寒时说出“我在那个咖啡店里坐了三天”的时候,凌末的心还是被攥紧了。
“你从那时候就......”
在看着我了吗?
他还没来得及问寒时,是在什么时候重新找到他的。
而寒时的沉默之下,同样也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凌末,要告诉多少。
凌末从新秀大赛一举夺魁出道时,寒时正在备战高考,在他考完后,寒澄有天送了他一张线下的观赛门票。
寒时本来没想去,但那天不知怎么了,在路上骑行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就骑到了联盟。
他没怎么关注过kpl的比赛,偶尔打过几局,但是进入高三后就没玩过了,票根上印着的两个战队名字他更是完全不熟悉。
但当他坐在观众席中最好的位置,看着凌末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寒时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在巨大的灰白世界里,只有凌末是彩色的,好像有一束灯光只照着他。
寒时看着凌末走上舞台,在打野位上坐下,他穿着黑白相间的队服,胸前印着tgd的字样。
检查设备时,貌似是队友说了些什么,凌末眉眼弯弯,眼睛笑成了月牙。
这个画面直接砸进了寒时心里,和他记忆力的画面重合,砸得他心脏震荡。
鲜活的凌末,真真切切地坐在寒时面前,相比小时候更加意气风发。
边上所有人都看着大屏幕上的赛况,只有寒时,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时联盟里最顶尖的打野选手。
那天之后,寒时有了新目标,他提前结束了自己刚开始的高三暑假,开始一遍训练,一边自学大学课程。
可他明明已经拼命地在追了,却还是又一次错过。
第一次,他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找不到。
第二次,他知道了他是谁,却依然找不到。
凌末退役消失后,寒时就后悔了,后悔为什么不在第一次重逢时就直截了当地去找他。
非要追求什么拿到同样位置的第一,成为他的队友后再去告诉他。
最后第一拿到了,人却又不见了。
这也是之后当寒时看到凌末买下tgd的第一瞬间,就来应试的原因。
那天在直播中和凌末约好试训后,他一夜未睡,几乎是看着时钟一圈一圈地转过去。
如果不是怕半夜在凌末家门口等会被认成变态,他可能根本坚持不到天亮才过去。
再也不想错过了,寒时心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而此刻,他们的手正十指交握着,他甚至可以通过相合的掌心感受到凌末心跳的频率。
他们不会再错过,自己也不会再放开手。
过去的一切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寒时看着凌末一笑:“我不告诉你,除非——”
“除非什么?”凌末问。
寒时凑过去,在凌末耳边咬了几句。
凌末瞬时羞到皱眉,咬着后槽牙压低声音说:“寒时!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不可能再——你,你别想了!”
说完就扭过头看窗外不肯再看他,但也并没有甩开两人牵着的手。
在大巴开进基地小区大门后,阿海提前叫醒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