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身份
如果这对耳坠不单是杨小七送给程菡之的礼物,并且还有两人之间相互联系丶接上暗号的作用,那么如此一来,耳坠上必定做不了太多的手脚,只能在锦盒上做。
天哪,我干嘛要那么贪财,留下这个锦盒啊!
果然,仇兰打开锦盒,从暗层里抽出一张纸条。他踱步在我面前,将纸条呈现在我眼前道:“程姑娘,这张纸上写着什么,想必你一定有办法知道吧。”
看着那张空白纸条,我还能怎样辩解?只能楞楞地看着发呆,哑口无言。
“不说是么?”仇兰冷冷道,“我可没有像杨公子和郭副将那样的好脾气对待你。”
听仇兰这么一说,我立刻联想到他向我用刑的诸多血腥画面,身体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想了想道:“说,我什么都和你说,凡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不过……仇兰,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仇兰站起身,在我面前又踱来踱去,沈默了好一阵,才道:“以你现在的处境,还要和别人讲条件?”
我现在越来越讨厌仇兰说话的调调了,可还是忍住脾气道:“我的条件不是什么你做不到的,你答应我,也没什么不可,便是……”我微微朝仇大人身侧瞟了一眼,道,“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说。”
仇兰眯着眼睛,他墨黑的瞳仁犹如深不可测的幽潭,令人胆寒。他思索片刻,道:“好吧,量你一个女子也使不出花招来。”
我忙赔笑道:“是呀,你既然知道我这么些事,也必知道,我不能用内力了,我现在又被你们绑着,屋外还有几个侍卫把守,逃,那是不可能的了。”
仇兰点头,向仇大人耳语了一番,仇大人会意,便出去了。
门关上之后,没等仇兰审问我,我忙问:“看形势,兰公子背后的势力并非是仇大人那么简单吧!”
仇兰身形一顿,沈思片刻,竟然笑了起来,道:“程姑娘,何出此言?”
我道:“从刚才的审判上来看,仇大人虽然秉承了一贯审问犯人不卑不亢的面貌,可是细节上总是受制於你,这不让人生疑么?”
堂堂知府大人为何要听命於自己侄儿,且他侄儿只是无官无权的一介百姓罢了,这种举动,确实让我方才甚感不解。
仇兰面色慢慢得意起来,道:“程姑娘聪慧!”
“反正我是一个将死的人了,不妨告诉我你背后的势力是谁吧!”
“将死不将死,不是仇某说的算的,还要让皇上来定夺,那程姑娘现在的意思是,已承认自己是反贼了?”
皇上?
难道仇兰背后的势力是皇上!
若所有事情和皇上联系起来,那情况相当覆杂相当危急了。
我一下脑子乱了起来,冲到仇兰面前,道:“仇兰,你听我说,所有的一切罪证我都认了,你把我交给皇上处置吧。但是云铭他……真的对皇上对朝廷耿耿忠心,我们并没有勾结……还有,杨小七……”说到这,我却怎么也想不出不把杨小七牵连进来的理由。
杨小七,你为何有个要造反的爹哪!
仇兰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了一步,显然是有些嫌弃我在牢房里呆的多时的一身臭气味,他道:“既然我们把话挑命了,那不如就明着说吧。如果节度使本想造反参与其中,但并未有证据或是中途他不打算继续参与,在朝廷拿不出证据的前提下,还不会追究其责任,但是……”仇兰的嘴角浮起一抹阴森森的笑容,“若……郭氏兄弟没有造反,那我奉旨也要找出造反的证据来,更可况,你和郭云铭之间的联盟已昭然若揭了。”
“不对不对,”我急急辩解朝仇兰进一步,仇兰又朝后推了一步,“你不是一向和杨小七脾气不对么?怎么和郭云铭又不对了呢?”
仇兰依旧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程姑娘还不明白么?奉丶旨!”
“什么?”我脑子飞快地联系起来仇兰说的话,那就是表明,不管郭氏兄弟是否有心造反,哪怕对朝廷一片中心耿耿,可皇上要怎样办他们,他们的结局就是怎样么?
这就是所谓的功高盖主?这就是帝王权术,用没有家族势力的仇兰来制衡护国有功的臣子?
仇兰道:“其实皇上也是纳才举贤的明君,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这么一步的,可是……若郭氏兄弟与你有紧密的联系,那皇上的猜度与担心岂非便确有其事。且在几年前,皇上曾给郭云铭指婚,郭云锐却违抗圣命拒绝,而在贤王造反之事之后,却要恸哭日夜,他是在为谁而哭?而那人却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