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我用极其怪异的手段接近我的人么?——这些人就是砸过我豆花摊儿的人!
没一会,那一溜儿人都被郭云铭打趴下了,哎呦哎呦地在地上直叫唤,郭云铭转身扶起假死的我,大摇大摆地从他们身上越了过去。
回到军营,在仔细确认我受的伤并非有毒之后,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向郭云铭使眼色。郭云铭会意,屏退了周围的人。我道:“是否还没查出节度使这边的情况?”
郭云铭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节度使的人?”
我若有所思片刻,又道:“大概是杨小七的人?”忽有想了想,道,“你刚怎么就没有逼问一下那些人呢?”
郭云铭笑道:“你也看出来了,他们的人如此脓包,大概也不是来取你我的性命,我们既然能这样轻易地打败他们,那他们早有防备也说不定,所以口中说什么也信不得,还很有可能把我们误导了。”郭云铭说完,从袖间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我面前。“我刚才偷偷取回了伤你的暗器,同时也从那几个人身上摸了几个佩物,你瞧瞧。”
我将暗器和佩饰放在手中,仔细查看,发现两个物什上面的绘纹一模一样——刻着一朵花的样子。
怎么又觉得眼熟?
歪头想了片刻,还是想不出来,郭云铭道:“你这几日先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吧!”
我感谢地朝郭云铭笑笑。今天确实十分疲惫,想想我的过去丶现在和未来……命运的流离颠沛也不过如此吧。
……
有了营中副将的批准,接连几日,我就在营里没事可做的时候瞎游荡,游荡累了,便去看那么多个大老爷们操练。
实在无趣,就擡头看看天空,像个文人也酸一会,触景生情来。
今日,身上不爽快,肚子有点坠痛,整个人也懒懒的,我一大早做好了早饭,便蜷在被窝里。大概因为这几日我闲得实在入不了某些人的眼,招来了人家红眼,於是有些人从原来背地里指摘我,变成了当面嘀咕。
换了是以前不吃亏的我,早一蹦三尺高和他们理论开了,可是……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争下去,就姑且在郭云铭为我撑起的一方土地里,好好安逸一番。
“哎呦。”我正缩在被窝里胡思乱想,只听赵来凄惨地喊了一句。
我斜眼睨了睨,没有理会。
“哎呦……我说,我说……程小兄弟……麻烦,麻烦给我拿下手纸,我真的……真的肚子疼的直不起身来。”
我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了看境况。
赵来只需站起身再走两步,就可以够到手纸了,为什么让我大动干戈从床上起来?分明又是找我茬!
我哼了一声,将头缩回了被子里。
“小……小程兄弟,怪我平常光和你作对,我,我知道错了……你快,哎呦~痛死爷了,算了,不要手纸了。”只听赵来的声音越来越小,掩盖在急促的奔跑声中。
真是人有三急,内急要命啊。
我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继续假寐。
睡了不知大概多久,便起身去茅房,还没走近院子,就看见有一干在门口或蹲或站着,还都捂着肚子。
我走上前,看见赵来,不禁一惊,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解决?这……人怎么这么多?”
此时的赵来比早上脸色更加苍白,额前还沁出薄薄的汗水,他低声道:“你还不知吧,咱哥几个自吃了早饭,都是这样,嘿,”赵来冷笑一声,“不不不,除你之外。”
我不明所以地琢磨着这句话,没怎么理会,看着这么多人争着上茅房,最终还是选在离开。
刚走几步,又听后面军厨的夥计嘀咕。“这也太狠了吧。”“是呀是呀,做这么明显,查出来他就完咯。”
我心下好笑,这就奇怪了,我做的早饭不光是军厨的人吃了,连那么多兵爷也吃了,可兵爷没出什么事,倒是他们几个出事拉肚子。
哼,想用苦肉计串通一气整我是吧。
这件事,我自知破绽百出,又心里无鬼,也便没放在心上,任谁查去都不怕。
刚回到军厨院子,就见一个士兵模样的站在那,他是郭云铭的心腹,我认得。
“副将请您过去一趟。”见四下无人,他恭恭敬敬地说着。
想来郭云铭找我有要紧事,否则不会大白天让我去他的营帐。
到了帐内,郭云铭难得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道:“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