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垃圾丢出来。
“……那是江伯母。”徐若桃小声说。
严宣拉着徐若桃绕过她进门。
“怎么不接清宁回来?他在外面住着我绝不放心。”严宣皱眉说。
想到玫瑰园里的青年,严嫣表情稍霁:“阿雪就是因这些事病了的,等处理好了再问他愿不愿意换个地方住。我瞧戚冷的园子不错,适合他待。”
“戚冷?”严宣眉头越皱越深,“这名字像……”
严佑安:“戚远道的小叔。”
严宣大吃一惊:“哈??这,这……我之前听说姓江的一家子让清宁跟戚远道订婚啊,这又……啊??”
严嫣叹了口气:“具体的事不清楚,戚冷跟老爷子有点交情,清宁在那我也放心。”
严宣嘴里一个劲说‘不行不行’,根本坐不住。
他风风火火进门,风风火火出门,说要去看江雪。
徐若桃看看面若冰霜的大哥,再看看严夫人,果断选择跟严宣一起去。
*
江雪喜欢喝完药去花园走一走。
沐浴在阳光里的玫瑰花瓣镀了层金边,满园生机惹人爱怜。
他今日手痒,亲自搬了画具出来。
身上衣服是戚先生托白管家置办的,面料柔软,价值不菲。
不紧不慢系上酒红色围裙,将衬衫袖子往上挽一截,借着树荫下正好的光线落笔。
时间在温柔笔触下过得很快。
白管家端来严夫人送的糕点,暂且搁置在玻璃花房里的石桌上。
唯恐脚步声惊扰到小少爷,白管家特地绕了远路。
馀光瞥见小少爷没受影响,小小松了口气。
刚要沿原路返回去,来不及收回的视线映入男人高大身形,白管家一哽。
不得不说自从小少爷回来后,戚董留在玫瑰园的时长直线上升……
纯白画纸上落了满园玫瑰,玻璃花房房顶有白鸽欲飞,静谧草丛居然探出一只兔子脑袋,红红鼻头嗅着眼前草叶。
整体色系都很温暖。
无论是玫瑰特意委婉的红,还是草色绵绵延伸的软。
只是夕阳西沈,沈得剩一缕要散不散的馀晖,温度也渐渐低了。
江雪缓步后退,想换个角度去看这幅画有无能增添的地方。
不妨撞上一堵‘墙’。
他一楞。
正如初见那样,男人毫不客气勾住他的腰往自己怀中摁。
炙热呼吸喷洒在光洁脖颈,戚冷沈沈语调里似乎含了点别的:“不是让你多穿衣。”
“……”江雪慢慢放松下去,避免手中颜料不幸甩到男人衣上,“今天最高温度有三十摄氏度,先生。”
戚冷不言,去捉他仍握着画笔的手。
青年下意识要躲,只是人都在戚冷控制中了,手自然也躲不掉。
入手一片冰凉。
戚冷微微眯眼,冷哼了声。
“您一直握着吧。”江雪侧目去看花,“这样也不冷了。”
戚冷:“……”
戚冷:“没有下次。”
於是这次就过了。
白管家迟疑着要不要将花房的糕点端出来,再看过去,树荫下两人拥吻到一块。
白管家:“!!”
他连忙移开眼睛,快步往花房里去。
是戚先生先不规矩的。
青年刻意错开的眼神像是逃避,偏偏逃得理直气壮,避得正大光明。
云淡风轻的样子真让人看不出他理亏。
戚冷险些气笑,自然不肯放过他递到嘴边的脖颈,一口啃了上去。
“唔……”
江雪手一颤,画笔自然脱落,被另一只大手攥住,似是随意一丢,稳稳当当进了颜料盘。
男人真的在咬,唇舌在薄薄皮肤上不留情地制造痛感,江雪擡手就要去抓戚冷的头发。
没有得逞。
他反而被制得死死,五指被迫舒展开,与其十指相扣。
戚冷不满足这种程度的亲密。
松开腰间的手,在江雪喘气时猛地发力,将他压到树干上,困於自己怀抱之间。
交握到一起的手被同时摁到树干上,似是难耐地摩挲着,於手背留下一层薄红。
江雪不喜欢戚先生的亲法,太霸道,几乎占完他的呼吸,垄.断他的生命权利。
大手沿着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