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她控制不住地嫌恶,并且表现在了脸上。
严夫人看了个正着。
她收紧了抱住盒子的手,皮笑肉不笑:“严芷都知道戚董,你居然不知道?啧,江正还真是厚此薄彼。”
“你……”江夫人面色煞白。
严夫人冷笑:“你要打个招呼吗,我帮你引荐引荐?”
江夫人彻底笑不出来了,踩着高跟鞋想走——
竟不晓得哪里冒出来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挡住去路。
江雪与那个男人到了严夫人身边。
严夫人刚调整好的呼吸又不受控地溃散,她甚至无法直视青年的眉眼,匆匆偏过脸,越发抱紧了怀里的东西。
见状,徐若桃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女人。
江雪低下眼,没去看叫人尴尬的场景,神色似游离在世外,整个人蒙上一层不真切的疏离感。
而他身边的男人存在感太强了,导致徐若桃不敢随意开口,嘴尝试着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口一个字。
“哎你们干什么呀,放开我……”
江夫人一听这声音就呆住了,连忙朝声音来源看去——
江眠被两个个高的男人架着过来,推到江夫人面前。
“柯榕你也是不容易,儿子说换就换。”
另一只手状若无意地擦过眼角,转过来的脸苍白依旧:“只是我对阿雪很有眼缘。”
严夫人推开徐若桃的胳膊,轻吐出一口气,将装有手表的盒子递给江雪:“小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江雪下意识后退半步,同那只盒子保持距离:“我不能要。”
“能要,”严夫人没了神经质的笑容,看起来颇为柔和,“我说能要你就能要。”
*
后来是严嫣丈夫来了,从她手中接过手表,温声劝她不要吓到客人。
东西转交给戚冷的助理。
严夫人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偏执得不像话,她在丈夫怀抱中缓了缓,再擡起来的笑容更自然了。
“戚先生,我有话与你谈,可否……”
秦屿做了个‘请’的姿势。
戚冷微微颔首,擡手在青年腰上碰了碰,看过来的眼眸很静。
江雪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江眠眼神奇怪地看着江雪,像是不认识他。
被人莫名其妙弄到这里来,又莫名其妙被赶走,他咬着唇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仍没从失态中脱离出来,险些将身上好看的裙子弄皱。
严夫人带着江雪找了张有甜点的桌子,还让人倒了杯葡萄汁。
“你的腰是以前受过伤吗?”
严夫人关切地问。
江雪:“我不记得了。”
严夫人不仅没把这句话当成推辞,面上还特别心疼的样子:“肯定是受了罪,之后怎么也不好好保养呢,弄得现在……你,你唱歌不是挺好听的么,怎么又改综艺了?”
她像是有很多话要说,所以前面说了一半又改口,一句话问完迫不及待接下一句,然后眼巴巴看着江雪,期待他能一个一个回答。
江雪不习惯被人这么密这么紧地‘逼问’,心中略有不适,但勉强可以应付。
他简要回答,却也让严夫人脑补出了不少细节,表情越来越破碎,眼眶也跟着红了。
“……”
江雪感到一阵胸闷,手微颤着去端桌上的葡萄汁。
严夫人已先一步帮他端起来,目光和蔼地递给他。
*
夜深。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男人套着浴袍走出来,一擡眼,床上的人呼吸清浅匀称,睡着已久。
戚冷:“……”
他记得十五分钟前青年抱住他的腰,将脑袋搁在他肩上,用懒怠的语调催他去洗澡。
没在中午的酒宴上待太久,回了玫瑰园,江雪泡完澡就一直在睡。
吃过晚饭在花园里散了半小时步,吃了药后就收到曾寒暄发来的消息,确认他演陆玄知并拉他进了好几个群。
看新剧本的中途,戚冷回来,江雪懒散地从床上爬起来抱他——
现在又睡着了。
戚冷捏了捏眉心,将松垮的带子系好,擡腿上床。
*
接到这个电话江雪还有点诧异。
“听,听说你喜欢这里的餐厅,我就定在这里……”
江眠的养母,也是名义上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