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温存之意。
苏枕寄慢慢地坐起身,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此时算是得了人家恩惠,不该多加要求,但他仍然觉得难过,问道:“我什么时候能看你上衣下面的伤口?”
柳昔亭还没有缓过劲,他总觉得还没有结束,在抓紧时间养神,骤然听他这么问突然紧张起来,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种充满恐慌丶满怀歉意的神情看着他。
苏枕寄头一次这么难过地感知到他不一样了,他总是对着自己低下姿态,这种谦卑让他心如油烹。在苏枕寄的记忆里,柳小公子的脊背永远挺拔,他待人温和宽厚但绝不卑微。
苏枕寄突然觉得恐慌,那个如松如柏的人好像真的消失了。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却全然无知。苏枕寄就这么看着他,见柳昔亭坐起身,伸出手来摸自己的脸颊,他听见柳昔亭问:“你还难受吗?为什么哭?”
苏枕寄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哭?他为自己不能体察他的痛苦而痛苦。
但他什么都没说,很轻柔地蜷缩进了柳昔亭的怀里,隔着衣衫抚摸他的胸膛。
君不知我,我不知君,来日遥遥,尚可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