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听戏
柳昔亭被他这么一番话骇得楞在原地,见他还真的上手来拉扯,惊慌地往后一撤,说:“你干什么!”
“刚刚说过了,试一下。”苏枕寄脚步轻轻一挪,就抓住了他的袖子。
“你……你别开这种玩笑。”柳昔亭越挣扎越慌乱,但是又不敢使劲推搡他,颇为无措地被他拉扯着拽在了眼前。
苏枕寄不解道:“你怕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柳昔亭怒目而视:“哪有人用这种事情!乱试的!”
苏枕寄哎呀了一声,说:“你又不给我解释,我试一下怎么了,都亲过了,又不是第一次,你干嘛这么害羞。”
柳昔亭忙道:“我……我给你解释!你先撒手!”
苏枕寄哦了声,还真乖乖把手放开了,说:“你说吧。”
柳昔亭还有些惊魂未定,颇为不信赖地往后退了一步,说:“亲吻是亲密的事情,上次你喝醉了,我又……我又喜欢你,所以没有拒绝。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你不清醒的时候……趁人之危。”
“这怎么能叫趁人之危呢?”苏枕寄不解道,“我又没有不情愿。”
柳昔亭很惊讶地擡眼看他,说:“什么……什么意思?”
苏枕寄好像又不理解他在惊讶什么,说:“我以为是做梦,但是那个梦很好,我没有不情愿。就是这个意思。”
听了这话柳昔亭一时出神,手中的酒坛就这么脱了控制,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嘭地一声摔在了院中。这声巨响把宋蕴养在前院的狗引得狂吠,两个人对视一眼,赶紧跃下屋顶,去平息狗吠。
待院内重归寂静,两个人静悄悄地返回到房内,苏枕寄在椅子上瘫坐下来,打了个哈欠,说:“吓死我了,要是把宋先生吵醒了,可真是大罪过了。”
柳昔亭看他一副坦荡的样子,似乎刚刚的闹剧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一时更为心烦意乱,随便应了一声,说:“早点睡吧。”
苏枕寄嗯了声,目光追随着他,说:“你不会让我搬出去吧?这么晚了,我还要穿过一条长廊,灯笼光一闪一闪的,多可怕。”
柳昔亭笑了笑,说:“我没那么想。”
两人并肩而卧时夜已深了,苏枕寄困得睁不开眼睛,话说出口都有些听不出来到底说了什么。柳昔亭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你困就睡吧。”
苏枕寄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脑袋又凑在柳昔亭的肩旁,好半天突然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柳昔亭只当他是梦呓,便没有追问。也许是这个半睡半醒的人还在等回答,竟然又睁开了困倦的眼睛,又问:“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柳昔亭垂眼看他,说:“你怎么还没睡?”
苏枕寄那双清澈的眼睛十分恳切地看着他,将柳昔亭看得有些无地自容,才说:“我没有不高兴。”
“但我觉得你也不是很高兴。”
柳昔亭轻轻笑了一声:“你睡吧。”
苏枕寄抓住了他的胳膊,说:“为什么不高兴?你哪句话我没有听懂吗?”
柳昔亭抿了抿唇,许久才说:“我不知道你对‘喜欢’是怎么理解的,但是我对你的心,早就不是对一个普通朋友那样。如果……如果你没有那份心,只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就不能再总是和我这样亲密。”
苏枕寄本来就困,听他这么说更晕了,说:“我不明白。”
柳昔亭深深叹了口气,说:“亲吻这种事情,是伴侣才能做的,你不能用这种事情来试探自己的感情。我知道你心思纯粹,但我会有非分之想。”
苏枕寄啊了一声,说:“可我喜欢跟你呆在一起,跟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柳昔亭心头狂跳,喉头艰难地动了动,说:“还……还有别人会让你有这种感觉吗?”
苏枕寄想了想,说:“没有吧,只有你最好。”
柳昔亭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还好是在黑暗中,不然苏枕寄就要看到他这个似哭非笑的奇怪表情:“我怎么好?你不是嫌弃我古板吗?”
苏枕寄笑了声:“你一直都好,你是最好的。”
柳昔亭侧过身看看他,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凝视许久,柳昔亭很想亲吻他的额头,但是对着这么一双眼睛,他却不敢提出这样的请求。但苏枕寄却突然凑过来,在他的脸颊上落下来一个轻飘飘的吻。
柳昔亭登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苏枕寄捏了捏他的手,说:“你不是小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