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了。”
焦嬷嬷寸步不让,守在她宫门口的也是大内高手,浅灵硬闯不出去。
她琢磨了一下,改口道:“我要见长公主。”
焦嬷嬷还是那个表情:“长公主不喜热闹,不会见你的。”
“见不见是长公主的事,传不传话却是你的事!”浅灵冷斥,“我现在是以魁济东家的身份要求见长公主,耽误了长公主的大事,你以为你能一直风光下去?”
她发了脾气,焦嬷嬷表情终于裂开,抿嘴暗恨,可心里也明白不能得罪浅灵太狠,更不能连长公主一块儿得罪了,还是差了人去传话。
长公主就住在她生母嘉贵太妃住过的嘉福殿里。
长公主辅佐祯和帝有功,恩典便惠及到了嘉贵太妃身上,嘉福殿乃是后宫最奢华最富丽堂皇的宫殿。嘉贵太妃薨逝以后,因长公主不许,这座宫殿便一直没有新的妃嫔住进来过,现在倒是长公主自己住进来了。
听说浅灵要见自己,还是以魁济东家的身份,长公主便勾了勾嘴角。
在商言商,她这么说,定是有求于自己,要献什么好处了。
身为皇室公主,她高贵风雅,谈钱太臭不可闻,长公主也从不觉得自己爱银子,她爱的,只是银子换来的东西罢了。
她看了眼脚下的人,阴冷一笑:
“好啊,让她来见,本宫倒想看看她要说什么。”
长公主开口,焦嬷嬷也只好把浅灵放出来,引她去嘉福殿。
浅灵一进去,便看见垂花门外的庭院中蹲着一群粗布衣衫的女子,她们面前放着几大木盆水,还有几大盆衣物。
衣物是白色的,却脏得厉害,黄黑黄黑,还有一股难闻的尿臭味。
浅灵留意了一眼,认出那些衣物是亵裤,还是男子的。还有一些黄黄黑黑红红的布条,红的浅灵能认出是月事带,黄黑的……
焦嬷嬷看她在意,便道:“阉人身子脏,怕失禁的臭味冲撞了主子,便要在裤子里用布条包裹严实,否则失了礼可是要掉脑袋的。”
浅灵一愣,然后便看见其中一个女子伸手擦泪,抬起了脸。
“肖嫔?”
这些荆钗素衣浣洗衣物的,赫然就是祯和帝的妃嫔。
肖嫔一看到她,哭得更凶了。
“岳姑娘……”
所有人都望过来,浅灵这才发现连周皇后都在其中。
“皇后娘娘!”
她喊了一声,被焦嬷嬷挡住了去路。
“娘娘,现在您才是皇后娘娘,可不要叫错了!”
浅灵推开她,快步走了过去。
“娘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皇后一身素寡的衣服,脸上有些冷意。
“掐尖要强,陛下虢夺了她的封号,她心里记恨,所以报复在我们头上,刻意羞辱我们的。”
浅灵抿嘴,一个年纪轻的妃嫔哭道:“岳姑娘,你要救救我们呀……”
“珍嫔!”周皇后喝住了她,转而对浅灵说,“除了生死无大事,你千万千万要保全自己,这点小手段我们能忍受,你不要把自己折进去。”
别人只当皇权更替,浅灵因祸得福,一步登天;而周皇后却知道,那人是浅灵的灭门仇人!浅灵却被冠以新后之名,处境绝对不比她们好。
她们在忍受屈辱,浅灵何尝不是?
肖嫔丧着脸道:“娘娘,如果只是我们几个,咬咬牙便也忍了,可哥儿姐儿们还那么小,这是要折磨死他们啊!”
“娘娘!”焦嬷嬷走过来,离着洗衣的地方有五步之遥,“该走了,为几个洗衣娘耽误了见长公主,长公主要不高兴的。”
浅灵把手慢慢从周皇后手上抽离,瞥了焦嬷嬷一眼,径直进了垂花门。
四位皇子和两位公主果然都在。
最年长的十皇子四肢着地跪在地上,平直的后背放置着一张琴,一个容貌阴柔的琴师便坐在地上抚琴。十皇子一抖,琴师弹错,便会有太监执杖打十四皇子的臀。
十一皇子则被长公主当作了脚凳,他脸冲地趴跪着,背上凌乱的鞋印格外清晰。
十二公主长跪在地上,手握烛台高高举过头顶,蜡液滴了她满手满脸,她有一只眼睛被凝固的蜡液糊住了,有泪都哭不出来。
其他三个孩子则被困在大殿一角,十三公主和十四皇子手里各牵着一条体格比他们还大许多的大犬,十五皇子则被放到了角落,一旦大犬挣脱了两个孩子的控制,就会跑到角落撕咬十五皇子。
大约到了大犬的饭点,浅灵进殿的时候,两只狗叫得很凶,挣扎跳脱,冲角落的婴孩汪汪大叫。
十五皇子在哭,十三公主和十四皇子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