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陛下,这里交给你,别让她跑了。”
“是。”
徐垣是副统领,武达一走,他便冷冷盯着浅灵。
浅灵见他死盯着自己,眼睛又时不时左右飘忽,似乎在等什么。
浅灵跟着引颈望去,却是一眼看到妙荷扶着宫女的手走过来,高声道:“岳浅灵,你对陛下做了什么?戕害龙体,你罪当诛灭九族!”
浅灵正觉她说话声音高得有些刻意,然后便看见一个小太监的身影一晃,似乎做了个什么手势,妙荷跟禁军副统领徐垣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追随了过去,然后妙荷便大声道:
“来啊!把岳浅灵拿下,就地正法!”
浅灵感到不对劲,可没等她想更多,禁军已经开始动手,浅灵后背挨了一击,她痛呼一声扑倒在地上,转过头看见青天白日,那个最炽白的圆日被刀劈成了两半,刀影劈头落下,毫不留情。
“住手!”
不知是谁暴怒的声音响起,浅灵本能闭上眼睛,然后便感觉到头顶有疾风掠过,动手的禁军哇呀呀痛呼,飞远了过去。
浅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双有力的手拉起,她抬起头,正对上洛重河冷酷冰寒的侧脸。
“谁敢动她?”
洛重河一伸手便绞了几根长枪,枪柄被他的铁臂一别,拧出了皱巴巴的沟沟壑壑,弯成了弓状。禁军们也没讨着好,离得近的一圈,被他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扫腿飞踹,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
混乱之中,浅灵看见妙荷鲜红的唇勾了起来,那神情,分明就是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浅灵一瞬间悟透了她的目的。
今日之局,根本不是为她,而是为了洛重河。
中计了!
“武功侯!别打了!”
双方交战激烈,洛重河时刻分出三分心神留意着浅灵,因此也听到了浅灵的喊声。
他收束了拳脚,欲停下攻势,哪知禁军却半点没有要停的意思,徐垣依旧命令禁军往前冲:
“快快快!都给我上!武功侯扰乱内廷,重伤御前护卫,罪不容赦,拿下!给我拿下他!”
徐垣家世不逊,且通人情世故,故在禁军之中也有威望,武达不在,大家以徐垣马首是瞻,他下令往前冲,就没人往后缩。
洛重河把浅灵护在身后,被逼得太紧,与禁军攻守过招之间,逐渐狠辣。
四面的刀枪同时刺来,洛重河双脚一错,左手出掌击落武器,右手捏拳震软了对方的拳头,数招之内打倒几人。
一根银枪迎面刺来,洛重河歪头避过,化掌为爪拧住了枪身,然后便听见身后有一道浑浊的声音伴随刀风袭来,他把枪身往后一挺,长枪利落穿透了一个人的身体,然后所有的动静都停下了。
浅灵被捂住了嘴,愕然看着匆匆赶来平事的武达冲到最前面,他扯开偷袭洛重河的禁军的同时,也被红缨枪贯穿了身体,正中心口。
武达木木的,口中淌着鲜血,目光涣散,摇摇晃晃站了一会儿,便倒了下去。
浅灵冲过来,为武达把脉探息,又尝试刺了几针,呈现出来的皆为死相。
浅灵抬头与洛重河对视,他神色也同样震惊。
不用浅灵告诉他武达如何,他多年驰骋沙场,杀敌无数,只看一眼就知道,武达已经去了。
武达出身陈国公府,陈国公祖上是开国功臣,德高望重,在京中的权贵圈子里说一句话能抖三抖,武达更是这一辈的佼佼子弟,整个陈国公府都对他寄予厚望。
现在他死在了自己的手下,洛重河明白,陈国公府绝不会善罢甘休了。
“皇后娘娘驾到!”
周皇后扶着芷薇的手匆匆走来,看到满地死的死伤的伤,大为惊骇。
“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妙荷这会子换上了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失声哭道:
“娘娘,义清郡主进宫后,陛下就突然晕过去了,臣妾无能,没有侍奉好陛下,请皇后娘娘降罪!”
她哭得可怜极了,周皇后却并不对她假以辞色。从前还当妙荷是个亲善的姑娘,可她上位成为满宫最受宠的嫔妃之后,本性暴露,周皇后也就看清她是个什么样子了。
祯和帝对新宠的痴迷,周皇后并不难过,只是觉得奇怪,祯和帝这一生,都不曾如此放浪形骸过,活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陛下现在如何?”
“太医尚在诊治,福祸尚未分明。”
周皇后不急于去看祯和帝,又问:“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徐垣立刻上前,一脸的痛心疾首:
“皇后娘娘,义清郡主有谋害圣上的嫌疑,我们奉妙嫔